時間過的很快,眨眼之間便到了晚上。
而此時,距離陳帆在籃球場上放出豪言壯語的時間,也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了。
從吃完晚飯開始,陳帆就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自顧自的靠在床上,微閉著雙眼休息著。看上去,仿佛是在沉思,又仿佛是在為晚上的決戰養精蓄銳。
同牢房的獄友們不敢打攪他,都不敢發出聲音。因此,原本一到晚上就熱鬧異常的特護牢房內,今天也顯得格外安靜。
隨著時間的推移,囚犯們的心情,也變的焦躁不安起來。
“兄弟們,你們說這陳帆少爺到底是怎麼了?從吃完晚飯開始,就一個人默不作聲的躺在那裏,真是有些讓人擔心啊!”在如此壓抑的環境之下,終於還是有人忍不住,小聲嘀咕了起來。
見有人首先打破沉寂,另一名叼著煙嘴的老者也讚同道:“何止是讓人擔心,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來了。你們知道嗎,吃晚飯的時候,我去打聽了一下,聽一個熟人說,阿海那邊已經放出話來了。”
“什麼!阿海已經放話出來了?”在場的囚犯同時驚呼出聲。
“老趙,快說說,阿海放出的是什麼話?”其中,一名挺著啤酒肚的囚犯小心翼翼問。
“他說……”看了一眼仍然麵無表情躺在床上的陳帆,叼著煙嘴的老者輕聲說道:“他說,陳帆少爺的挑戰他已經正式接受了,今天晚上將要與陳帆少爺進行一場生死決戰,不死不休!”
“這……”聞言,在場的囚犯們不禁同時倒吸了一口氣。其中一人道:“老趙,這其中應該有什麼誤會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叼著煙嘴的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身旁一直閉口不語的肥波說道:“肥波老弟,我看你還是再勸勸陳帆少爺吧,讓他去向阿海道個歉把錢賠了算了。”
“我?”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肥波用手指了指自己。
“是啊!”叼著煙嘴的老者點點頭,耐心的分析道:“我們這些人裏麵,就屬你與陳帆少爺的關係最好,你去勸他,我想他應該會聽你的。”
“那……好吧!”略微有些猶豫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肥波點點頭,看了不遠處仍然躺在床上的陳帆一眼,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陳帆少爺……”強忍住心底深處的壓抑感,肥波嚐試著喊了一聲。可是,床上的陳帆就仿佛根本沒有聽見一般,依然微閉著雙眼。麵對這樣的尷尬局麵,他隻能無奈的聳了聳肩,回過頭看了看自己身後,見身後的其他囚犯們還在對自己使著眼色,於是隻能苦笑一下,又重新將目光放到陳帆的身上。
肥波鼓起勇氣,壯著膽子,伸手去觸碰陳帆的肩膀。
然而就在他馬上就要觸碰到肩膀的時候,異變卻發生了。
“他來了!”隻聽陳帆嘴中自語一聲,突然猛然睜開雙眼,一個縱身,便從床上彈了起來。隨後也不顧地上被嚇的夠嗆的肥波,傾直向牢房鐵柵欄的方向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鐵柵欄的門也被人給打開了。
門開處,進來一個獄警,看年齡大約三十歲左右。見陳帆已經向自己這個方向走來,先是一愣,隨即也不廢話,便給他戴上手銬,領著他向外走去。陳帆被帶走後,剩下牢房內的囚犯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一時間居然不知怎麼辦才好。
“你們看,門居然沒關!”遲疑片刻,終於有人反應了過來。
“什麼?沒關?”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到了牢門的方向。果然,正如之前那人所喊的一樣,此時門是虛掩著的。
不過,在場囚犯的驚喜隻是持續了片刻,情緒又再次低落了下來。因為,作為11區的‘老前輩’而言,他們都很清楚這種情況意味著什麼。他們知道,這種情況,並不是代表著要放他們出去,而是代表著在接下來的時間裏,11區內將要發生一件大事。而至於那件大事究竟是什麼事,毫無疑問的,自然是陳帆與北倉天王阿海的決戰,同時也是北倉下一屆天王的爭霸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