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漆黑的密閉屋子,黑得多少有些滲人。

在這個算不上大的屋子裏,一群惶恐不安的人圍坐在中間的黑色大理石圓桌旁,緊張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不得不說,周圍的環境很冷,冷得有些令人心慌。

在這樣的環境下,十個人,九個人都覺得害怕。唯一不害怕的人,是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

這名目色平淡的青年有著出色的容貌,冷峻的麵容,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

他優雅地看向自己的手表。現在是傍晚九點零七分,在今天十二點之前或許能解決掉這次的任務目標。

這時候,一名黑衣人從陰暗的角落裏走來,他的黑袍遮住了他的身形,麵孔則籠罩在同樣漆黑的兜帽下。

剛剛的青年神色裏一點波動都沒有。這名黑衣人是他這次行動的任務目標,而自己作為一名殺手,最基本的素養就是盡量不要給目標人物過多的信息透露。

他觀察了其他人的反應,裝作和其他人一樣的不解和疑惑,甚至表演出了淡淡的驚疑和恐懼……

至於為什麼有“淡淡”兩個字,說實話,他或許在表演上真的沒什麼天賦,要他裝作十分害怕的樣子真的有些難。

青年,或者說白曉燁,靜靜地混在眾人之間,沉著等待著黑衣人的開口。很快,便如他所願,黑衣人整理一下自己的兜帽,開始漿糊。

“你們,想要力量嗎?”黑衣人陰沉地開口,他的話語裏可聽不出半點明亮的寓意。或者說,他的話如蛇的“嘶嘶嘶”聲一樣令人心寒。

隨著他走進幽暗的燈光裏,眾人才看出,他的臉上戴著黑色的鳥麵具。

“你是誰?!你為什麼要把我們抓進來!”一名女子以非常激動的語氣衝著鳥麵人開口。

顯然,她的語氣不是自己能控製的樣子,她是因為恐懼而腎上腺素大量分泌,才莫名開了口。

鳥麵人聽到女子的話,當做耳邊風。這種無意義的話語他聽了很多遍了,與其與這個女人浪費時間說話,不如接著說他自己的話。

可好巧不巧,他剛清嗓子,剛剛的女子又開始嘰嘰喳喳。

“你憑什麼抓我!我要報警!警察大哥是不會放過你的!”

黑衣人一聽,瞬間心煩不已。他甚至想直接把這個臭女人拿去喂老鼠,希望老鼠們不會嫌這女人身上的臭味。

拋開這個令人心煩的女人,他重新整理思路,開口問向眾人。

“你們,是渴望力量,或者不願意?現在是你們選擇的時間。”

然而,總有人出於個人尊嚴,忘記了對黑衣人的尊重。

“你他媽別神神叨叨了!有屁快放!”一名男子鼓起腮幫衝著鳥麵人說道。

這語氣,直接讓黑衣人沉下了麵具背後的臉。

“你們呢?我很好奇你們的態度?”戴著鳥麵的黑衣人接著問男子旁邊的其他人。

圓桌邊坐滿了人,除了剛剛出口就令黑衣人不喜的二人,其他人都選擇避免說話。

他們沉默著不說話,有的人是不敢;當然,還有個人,他不是不敢——這位看似年輕的殺手單純是在在思索著什麼,瞳孔的焦距彙聚在了空氣上。

這位裝作普通人的殺手青年叫做白曉燁,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略微皺起眉頭。

說起來,他最近遇到了奇怪的事。這幾天他似乎被一個混蛋神明看上了,左眼時不時就會浮現出一些關於這位神的場景。

而此刻,他還聽見這位莫名其妙的神在呼喚他。

無奈下,他隻好一邊留神聽這位鳥麵人的話,一邊專注於神明與他的交流。

這位神似乎在讓白曉燁靠近自己,不斷向他傳達著意念。

【近一點,再近一點,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