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鄉村是寂靜的,也是最黑暗的。黑暗也是滋生罪惡之首。
遠離城市的大山處,有一片村莊靜靜的躺在黑黝的山腳下,零星的有幾家燈火被黑暗吞噬。隻有昆蟲的嗚叫聲和不知名的動物偶爾傳來的叫聲,一切又顯得平靜祥和。
夜晚的月亮若隱若現,偶爾曬下一片月光,可以依稀看見村莊縱橫交錯的樣子。
“旺旺……”突然的狗叫聲打破了平靜的夜晚,緊接著帶起一陣接一陣的狗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借著若隱若現的月光,可以看見村東口的泥巴路上有一個黑影跌跌撞撞的走來。此時正是淩晨兩點左右,誰會在這個時候摸黑出門,要不就是走投無路了或者是有人命關天的大事發生。
果不其然黑影拐了幾個彎來到了村後的一棟房子前停了下來,抬起手來敲起了房門。
“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把房主人驚醒了,二樓的窗戶終於亮起了燈光。燈光亮起的那一刻,黑影的手停了下來,但整個人還是來回的走動,顯得很是著急。
不一會兒房門“吱”的一聲打開了一條縫隙,一個男子的腦袋從裏麵探了出來,看了看黑影。一聲驚喜的聲音脫口而出“大哥,你怎麼來了……”?
“噓,先進去再說”黑影看了看左右說道!
“好、好,”說完就把黑影讓進了屋裏。待得黑影進來,男子趕緊把門關好。
男子引領黑影來到了客廳,借著明亮的燈光,此時的黑影身形顯露無遺,個頭大概一米八左右,身後背著一個布包裹,鼓鼓囊囊的,四方形的臉龐帶著些許疲憊,板寸頭發有些淩亂,上身一件軍綠圓領T恤,裸露的黝黑胳膊肌肉鼓起,顯得孔武有力。下身一條滿是泥巴的褲子已經破了好幾個洞。腳穿一雙黑色運動鞋,鞋底板也已經脫開了膠,年齡差不多四十歲左右,如此狀態的一個人活像是一個拾荒者。
“先給我倒杯水喝”黑影說完,就慢慢解開了背後的背帶,解下背帶的那一刻。包裹裏突然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
“哇……哇……”聲音響亮急促。可見包裹裏是裹著一個嬰兒,而且還是活著的。
見此情況,男子趕忙把水遞給了身旁的大哥。
然後問道:“大哥,你這是?”
黑影喝完水歎氣一聲的說道:“唉、此事說來話長!”
“你先弄點吃的喂給這小家夥吃,他可能餓了!,這一路過來他不哭不鬧,讓人感覺不可思議”說完一臉寵溺的看著懷裏的嬰兒。
“大哥,我這兒哪有嬰兒吃的東西?”
“沒有,你就熬點米粥也行,這一路走來我都是從商店買牛奶給他喝,”黑影說完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片刻後,嬰孩喝完粥後,也不諦哭了。
“大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孩子……?”
“三弟啊!省城的天要變了!”
原來這黑影和男子是親兄弟,黑影名叫揚學文,在家排行老大,男子名叫揚有權在家排行老四,上有二哥揚學武,還有一個姐姐揚小雙。合稱“文武雙權”,可能每個做父母的初衷,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出人頭地,光宗耀祖。
揚學文的父母初衷是老大能夠好好讀書,走出農村這個祖祖輩輩勞累的山窩窩。可事與願違,揚學文偏偏不愛讀書,愛玩弄一些武術。上學時總和同學打架,放學後總有家長帶孩子前來告狀,為此楊學文小時候被父母打是家常便飯的事。久而久之父母對揚學文不抱有任何出人頭地的幻想了,隻要沒有別人來告狀,就燒高香了。這樣的日子終於熬到揚學文初中畢業,自己實在不想讀了,父母也是樂得其所。
就這樣揚學文在家幫父母幹幹農活,一直待到征兵的年齡,應征入伍後。揚學文在部隊表現良好,部隊首長很看好他,讓他去軍校學習了一年,之後又把他送到了特種部隊。
退伍之後的揚學文應聘到了省城葉家當保鏢,直到今天匆匆而回。
“省城葉家完了、全完了!”
“什麼,大哥你說什麼?”揚有權不可置信的問道。
“省城葉家除了這孩子外,葉家一夜之間全沒了,我是拚了老命才帶著孩子逃出來,本來我也是必死無疑,是孩子他娘以死拖住了後麵的追殺,我倆才逃過一劫。”說完楊學文又流下了傷心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