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依還在苦惱這種情況要怎麼辦,這種情況的確是從未遇見過,就在這時咱們的阿嬌出場啦,一個少年被五花大綁的推上了台。
但綁他的不是一般的鐵鏈,而是帶有鐵刺的鏈子,每一根都穿體而過,就如一個拉線布偶,血已經不流了,壞人特有的恢複力,讓他的肉與鐵鏈幾乎完美的長在了一起。他被打理得很美,沒有一點淩亂或是慌張,似乎這一切都很正常。絕望之美,的確是攝人心魂。難怪這麼多人在等,反正壞人是沒有人權的,又死不了,無論大家怎麼玩,都不會有任何的異議。台上的少年似乎對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一切,十分的恐懼,想要抗拒,卻又不敢抗拒,眼中的恐懼一波一波的襲來。
休依從不想浪費時間在同情別人上,在戰爭時期長大的她,看了太多的慘劇,甚至自己也經曆過許多,所以知道與其同情那個人,還不如真正的去幫幫他,哪怕隻是伸出你的手,也比你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有用得多。
休依還沒動,沐臨淵已經跳上了台,掀翻了那些‘刑具’,用劍斬斷了鐵鏈,下麵的人一陣騷動,這那裏冒出來的奴才如此的大膽,敢在百花苑鬧事,還有他手裏是什麼武器居然這樣厲害,竟然能一下劈開鐵鏈?
“哪裏來的狗奴才,敢鬧事?不知死活,你??????”那女子的言靈還沒說出口就被臨淵直接把劍間插進了那女子的嘴裏,頓時血就流了下來,這些嬌生慣養的人,哪裏受過這種罪,馬上痛得坐到地上。她旁邊的幾人正想出口說出言靈,沐臨淵長劍一挑,劍光閃過把那幾人嚇得閉上了嘴。
跪在地上的少年幾乎是以驚奇的目光看著那個擋在他麵前的男子,滿眼的崇拜與希望,盡管等會兒他可能被罰得更慘,但是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人能在意他的感受,他已經很高興了。
“發生什麼事了?”輕煙聽見外麵的動亂,就和風韻一起出來了,就看著沐臨淵拿著一個奇怪的武器,比著她的人。
“哦,我要買他,多少錢能賣?”休依指著阿嬌道。風韻早知道她不會那麼安分,一定會惹出什麼麻煩。現在倒好,來青樓買妓?這官妓可不是能隨便買的,更何況是百花樓的頭牌,唯一一個壞人。在無赦城外麵遊蕩的壞人不多,能抓到的也不多。這也算物以稀為貴吧。壞人奴隸不是普通權貴能用的,要買他們第一個條件就是必須是好人,或與好人有著血緣關係的皇宮貴族,休依倒是滿足了要求,問題是別人是真不想買啊。
“這??????”輕煙為難的看了看風韻,風韻無辜的望天,她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阿嬌一聽見自己要被賣,不顧鐵鏈的的束縛,慌亂的跪著爬到輕煙腳邊:“不要啊,不要再賣阿嬌了,阿嬌沒有不聽話啊。”少年是真的怕了,之前一直被買來送去的,遇到的主人隻是用各種方法折磨他而已,在百花苑雖然也很痛苦,但這是服役,齊皇的承諾,在百花苑服役三百五十年,就可以被送回無赦城,這雖然是渺茫的希望,但至少還有希望。若被賣了,那就是又永世的奴仆。
休依那裏知道這些彎彎道道,聽見那少年的祈求,臉就黑了,尼瑪!我有那麼可怕嗎?但是想到,不行,不能毀了自己在臨淵心中善良的形象,就馬上把話憋了回去。其實不知自己早就沒形象了。
“姑娘,你看,這阿嬌自己也十分的不舍,不如你隨意在挑幾人,輕煙就此送與姑娘當個下手,如何?”輕煙稍稍行禮,禮數周到得讓人無法挑剔。
“你的意思是說要是他自己願意了,你也就白送給我,對不?”休依故意曲解著輕煙的意思,反正這人她是救定了,管他承不承她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