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都,皇宮,朝堂。
高堂之上的龍椅空空如也,今日的早朝依舊由國舅夏無極主持。
龍椅之下的眾臣對政事進行爭吵之後,夏無極利用一言堂解決了問題。
國舅夏無極,權勢滔天,不是皇帝,甚似皇帝。
在夏無極做出決斷之後,台下一片轟然“國舅英明”。
唯有極少人對此不滿,絕不讚成夏無極的做法。
這其中便有鄒天智,他任職戶部侍郎。
對於夏無極的一言堂,他隻得冷哼一聲,憤然離去。
夏無極見此,全然不在意,沒將這小小戶部侍郎放在眼裏。
見侄子如此行事,鄒良詢隻得上前向夏無極告罪。
“無妨,年輕人年輕氣盛,這是正常的,哈哈哈!”
“國舅寬宏大量!”鄒良詢奉承一句。
“今日就這麼散了吧!”
朝堂眾官員散去。
鄒良詢追趕上侄子,發現他正在馬車處等候。
他不由得敲了敲這愣頭青侄子的腦袋。
“你小子還想回那荒無人煙之地嗎?”
他對鄒天智魯莽的行為有些生氣。
“可是,伯父,滿朝文武,竟無一人反對,這大魏難道是他夏無極的大魏嗎!”鄒天智十分氣憤。
“唉!此乃時勢也!我等隻得屈身以待天時。”鄒良詢無奈的說道。
他已經不願再被貶到塞外,鄒天智尚還年輕,沒經曆過那些風雨,不理解他這份心。
車馬行駛半個時辰後到達鄒府。
一下車馬,管家便來通報。
“少爺,二皇子來訪。”
“哦!”
鄒天智之前朝堂上的氣憤消散,露出了笑顏,連忙進入府中。
涼亭之下,是一名青年男子,他麵容清秀,眼神卻犀利有神,似有一股狠勁。他的麵前有一副棋盤,他正對此沉思。
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明朗之聲,他停下思考,露出微笑,向聲源處望去。
“鄒侍郎,快來,繼續我們昨日的殘局。”
“殿下,我馬上就過來。”鄒天智小跑而去。
鄒良詢在不遠處向這二皇子行禮後便離開。
“殿下啊,臣這鬼手,可否能解?”鄒天智急忙坐下,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笑。
“我昨日思考許久,終得此解!”話音隨著棋子一並落下,傳出清脆落子聲。
“殿下好解法,不過臣仍有餘力。”
鄒天智也落下棋子。
鄒天智與二皇子性情相投,早年便交情深厚。
要說這偌大的皇宮中,唯一讓鄒天智尊敬服氣的也隻有這二皇子了。
說起這二皇子,從小便聰慧過人,善騎射,能文章,不過由於其母地位低微,並不得寵,導致當今聖上一直不肯正視這位聰慧二皇子,甚至十分忌憚。同時在國舅夏無極的影響下,二皇子在朝中的局勢更加嚴峻,危機四伏。
不過最近幾年二皇子深居簡出,每日在府中彈琴作詩,朝中也漸漸開始淡忘他。
多年好友的鄒天智回朝,他才出府比往日稍勤。
鄒天智將朝廷上的不快吐露出來,二皇子默默傾聽。
幾乎每次這名戶部侍郎都要一吐為快,不過二皇子也不覺反感,任由對方傾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