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玩意要怎麼用啊。
楊卿拿著符紙擺弄了半天,也沒搞懂這東西怎麼使用。對了,還有一塊玉,楊卿將符紙和玉一起放在手上。
忽然,符紙飄起,無焰自燃。那塊玉也亮起一層瑩瑩的白光,自動飛到大殿中央。
楊卿想要伸手去拿,卻沒想到那玉飛的極快,手臂就這麼愣在原地。
不過還好,眾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塊玉吸引過去,沒幾人注意到楊卿的社死行為。
眾人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飄在半空中的環形玉,他們也不擔心是不是有詐,大殿內六大峰主和掌教齊聚,翻不了天。
環形玉孔中散發出一道白光,待光芒散去,就見林聽晚那絕美的身姿出現在殿內。
“師姐?”
“聽晚?”
武通和楊卿同時詫異出聲。
大殿內的其他人倒是興致很高。
溫月掩笑說道:“前兩年便聽說你收了個女弟子,沒想到已經出落的這麼漂亮了,早知道應該把她拐來咱們丹峰的。”
“哈哈哈,老五,早就聽說你這個女弟子不喜歡出門,進山門這麼久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個徒弟啊。你說說,我往你那跑了多少次,一次都沒見過。”
武通說道:“她不喜歡出門我總不能拉著她出去吧,那像什麼樣子了。”
楊卿臉色有些怪異,師姐她有這麼不想出門嗎!竟然連師父的好朋友都沒有見過她。好像確實不喜歡出門啊,師父去喊她見見新收的師弟都沒出來。我這個師姐不會是個宅女吧?真的是個宅女吧。
“弟子林聽晚見過掌教和各位峰主,弟子未親身前來,還請各位原諒,稍後我自會去領罰。弟子鬥膽說兩句有關我師父革職一事。”林聽晚稍稍頓了一下,似乎是在醞釀。
“其實這件事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無非是規矩與情理之間的矛盾。隻是這件事由權峰主提出來,就又多了些怨恨的糾纏。拋開權峰主私人的怨恨不談,這件事提出的時機就充滿了巧合。早在師父修為剛剛跌落時不說,卻在快要開山門招納新弟子時提出。這就給了規矩和情理兩方的借口。
於情,招納新弟子是要展現宗門風範,不應有有損宗門聲譽的事,再加上我師父平日裏人員不錯,幫他說情的人應該有不少。在這裏,聽晚先行謝過。”林聽晚的虛影緩緩行了個禮,接著又說道。
“於理,宗門規矩不容更改,師父的修為是硬傷,不再擔任峰主本就合理。聽晚深知法不容情的道理,這件事討論到最後怕還是要依據權峰主所說革除師父峰主職務。這件事聽晚無力更改。”
武通看著麵前帶著歉意的林聽晚的虛影,不禁握緊了拳頭,都怪我,都怪師父我沒本事啊。
“既然無力更改為何我還要將這塊投影玉送到大殿內呢?其實聽晚還是有私心的。法雖不容情,但人有情。我想為我的師弟求個情。
師弟他隻是這場爭鬥的犧牲品,他沒有犯下任何過錯。僅僅是因為他的師父受罰就要被連累那未免也太令人寒心了。革去峰主職位後,按照規定,師父他已經不能再收徒弟了。因此聽晚在這裏懇求各位峰主,希望有人能收下我這個師弟,雖然不能再以師兄弟相稱,但也算對他最好的結果了。聽晚拜謝。”
林聽晚的虛影深深一拜,流轉在投影玉上的光芒緩緩消失,連帶著跪拜著的林聽晚。
“好,好,好!掌教你也聽這丫頭說了,這件事的結果應當與她說的差不了多少。我看就依她的意思吧。至於楊卿這小子以後就跟著我吧,不會虧待他的。”
李良平也點點頭讚揚道:“武通,你這徒弟沒白收,這件事就按聽晚說的吧。你看如何,權峰主。”
權玉軒端著茶杯道:“既然掌教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同意。”
他不同意也要同意,於情於理的話都被林聽晚說完了,他就算是不同意也沒辦法繼續發難了。所以掌教才會說沒白收這個徒弟。
其餘各峰峰主也沒有異議,一件宗門大事就這樣被閉門不出的林聽晚解決了。
“既然各位都無異議,那稍後邊下發掌教詔書,通告全宗。”
“等一下!”沉默良久的楊卿終於說話,他一字一頓,平靜的說道“我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