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聞沒有開口，目光緩緩停在那隻牽他的手上。
清宛一愣，順著他的目光垂眸看去，慌忙鬆開手。
方才太過著急，自己竟然都沒有注意到......
謝聞也沒賣關子，笑道：“之前可是來了幾個想選顧清雲卻選錯了的係統？”
清宛微微點頭。
“當時我隻是在研究，如何把他們從腦海中踢出去......直到其中一個不太靈光的係統綁定我，套出一大堆話，我也有了一些頭緒。”謝聞又道。
聽完他這番話，清宛處於震驚之中，久久未回過神。
得了，謝聞變成這副模樣，之前那些放棄任務的人功不可沒，一個也別想逃。
可不管怎麼說，謝聞能夠無師自通，操縱時空信息局的總係統，絕對是史無前例的。若是被高層那群老禿驢發現，肯定會急得上躥下跳，拚了老命也要抹除謝聞的存在......
想到這裏，清宛呼吸一滯。
她迅速檢查了一遍，確認謝聞此番舉動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記得，你上次提到了‘黑化值’？”謝聞一把扯下臉上的易容麵皮。
清宛點點頭，解釋說：“嗯，我來到這個位麵的主線任務，就是把你的黑化值降為0。”
“黑化值......”謝聞似乎來了興趣，“那我如今的黑化值是多少？”
“45。”
清宛劃開麵板查看，發現這黑化值降的飛快，簡直跟坐過山車似的，飄忽不定。
可無論怎麼改變，根據她的觀察，謝聞的黑化值都沒有降到過40以下。
謝聞唇角微勾了勾，又問道：“該如何幫你？”
“我想想......”
清宛垂眸，陷入了沉思。
既然謝聞主動提出要幫忙，自己也不好拒絕。
雖然目前自己仍未找出黑化值變化的規律，不過她能確定的一點是......黑化值並不是隨意升高或降低的，它必定與某種東西聯係在一起。
或是情緒，或是執念，又或是某件事，某個人......
當然，也可能不僅僅是其中的一種東西。
正是因為這樣的不確定性，所以謝聞這個任務才足足在時空信息局總任務列表上掛了近半年時間，都沒有人願意去接。
說句誇張的，謝聞的名字掛在大廳裏都快落灰了，每次有人路過都會看上兩眼，到後來，幾乎所有員工都認識了“謝聞”這個人。
她現在嚴重懷疑，想選擇顧清雲卻不小心滑到謝聞根本就不是什麼bug，而是時空信息局故意這麼幹的。
清宛歎了一聲。
想來自己去了這麼多個位麵，還是第一次與宿主之間少了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這種走捷徑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快樂。
既要測試黑化值因何而改變，那就從頭測起好了，反正有的是時間。
清宛抬眸看著謝聞，默默挽起袖子，直言道：“那個，我要打你了。”
謝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