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個正常人都可以看出他極其敷衍的態度。
淩川看不下去,正要動手,卻還是被陸逾之給製止了。
“陸公子還是先管好陸家堡吧.....”拋下這麼一句話,謝聞的身影驀地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之中。
另一邊,清宛早已凝成實體,趁亂敲暈了沈成行,將他拖至一片密林之中,隨後用粗繩將他牢牢捆在粗壯的樹幹上。
溫暖的陽光從林木間篩落,微風吹葉,葉動,影亦動。
為了避免沈成行認出她的身份,向外大肆宣揚,清宛戴上謝聞給她的銀麵,隨後貼心的為沈成行提供了叫醒服務。
可惜方才那一掌太過用力,溫柔的叫醒服務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沈師弟,對不住了。
“嘩——”
沈成行緩緩睜眼,突然之間,一瓢撲麵而來的冷水毫無征兆地潑在了他的臉上。
刺骨的冰冷讓他打了個激靈。
清宛見他醒來,將鐵盆“嘩”地丟至一旁,輕咳一聲道:“醒了?”
“這是哪......”
沈成行腦袋嗡嗡作響。
清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冷聲道:“我問,你答,就這麼簡單。”
話音剛落,鋒利的短匕已抵在他的脖頸間。
雖然看著很嚇人,不過清宛也隻是做做樣子罷了。畢竟沈成行若是真的嘴嚴,什麼也不肯講,自己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明晃晃的匕間離自己不過幾毫米遠,沈成行自然是不敢輕易亂動。
他抬起頭,看清清宛的臉後卻是一怔。
“你......是不是陸師姐?”
清宛的心咯噔一下,隨後果斷答道:“不是。”
沈成行盯著她,倔強地說:“你是。”
“我不是。”
“師尊尋了你好久,你......”
話還沒有說完,沈成行就被清宛一掌敲暈了過去。
計劃失敗。
她承認,自己破防了。
......
五日後,玄雲峰。
辰時。
易旻做賊似的來到宋芸的弟子居所,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比清宛還要激動。
他絲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木椅子上,開口說道:“說實話,我還挺好奇你與局裏臭名昭著的謝聞是什麼關係的。”
“憋著。”
清宛朝他翻了個白眼,隨即低頭看著自己手中泛著幽幽藍光的天階寶器。
她又何嚐不好奇,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
不過自己明裏暗裏地問了謝聞這麼多次,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二字。
見清宛陷入沉思,易旻支著下巴,又問道:“這東西為什麼不用在顧清雲身上,這樣豈不是方便許多?”
清宛抬頭看向他,“顧清雲這樣萬眾矚目的天才,隻要消失一個時辰就足以引起玄雲峰恐慌,你說我為何要將這東西用在他的身上?”
“腦子不好使,就多用些點數加一加智商。”
易旻:“......”
“你非得嘴我兩句?”
“沒辦法,我這人記仇。”
丟下這麼一句話,清宛已經躺在塌上,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