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
陸喻之又喚了一聲,臉上笑意漂亮又幹淨,溫聲道:“你確實變了不少,但我知道是你。”
清宛倒吸一口涼氣。
自己什麼時候又多出一個陸家堡的弟弟來了?
不過細細想來,陸雲昭與陸喻之還真是同一個姓氏,她以前怎麼就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見清宛臉上滿是疑惑之色,陸逾之眸光一閃,餘光忽然看見了清宛腰間玉佩。玉佩色澤溫潤,品質上乘,就算是個普通人見了,也知道此物絕非凡品。
仔細一看,玉佩上刻了一個“朝”字,這是朝九殿左右護法級別才有資格佩戴的玉佩。
不過清宛腰間的這枚玉佩與慕年和左朔的還略微有些不同。
陸逾之一愣,隨即說道:“長姐,你與謝聞......”
他欲言又止。
清宛聽到“謝聞”二字,身子微微前傾。
見她這反應,陸逾之開口道:“長姐不知麼?你與他向來是死對頭......”
聞言,清宛猛地起身,就在這時,雅間內卻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清宛回頭一看,發現此人......居然是謝聞!
陸逾之盯著謝聞這個不速之客,似乎並不感到驚訝。
“看來這東西果然是你派來跟蹤長姐的。”
話音一落,淩川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毫不猶豫抬腳踩在那隻偷偷摸摸藏在角落的青灰色鬼手上。
鬼手嚇得驚慌失措,卻如何也掙脫不開。
謝聞黑眸危險地眯起。
他大步走到清宛麵前,抬手攬住她的腰,對陸喻之冷聲道:“人,我帶走了。”
一語未了,一道刺眼的白光從兩人腳底迸發,再一眨眼,白光散去,兩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淩川,不必追了。”
陸喻之拈著茶盞蓋子,目光幽深地盯著徐徐散出熱氣的茶水。
“她居然真的是長姐,而不是謝聞煉成的傀儡......”
陸喻之眼睫微垂,喃喃道:“是......當年我是恨她,恨她就這樣不負責任地離開,但我也想聽她親口說原因。”
“畢竟,我與她有斬不斷的血緣。”
淩川抿唇不語。
腳下的鬼手仍在掙紮不止,淩川蹙了蹙眉,嫌棄的抬腳,那鬼手也一溜煙不見了影。
“怎麼樣?”
陸喻之忽地抬頭問道。
淩川這才開口道:“少主,屬下探查過了,陸姑娘的確沒有任何的生命體征,也沒有靈力波動。”
陸逾之聞言,臉色有些泛白,茶盞半透明的碧色映在他白皙的指掌間,將他的指掌映出淡青色。
“她,真的死了麼......”
窗欞半推,午時的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斜斜在地板上投下一片陰影,停在陸喻之與淩川腳邊。
雅間內靜的出奇。
陸喻之抬頭,出神般望著一側的窗欞。
不多時,茶已經涼了,陸喻之緩緩起身,眸色一沉。
“或許當年之事另有隱情,淩川,我們回一趟陸家堡。”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