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九宮門青龍時間前移幾個小時。
米國,加州舊金山。
在這裏,雖然是地處異邦,但是入目的都是黃皮膚黑頭發黑眼睛的華國人,耳中聽到的,大多都是字正腔圓的華語。兩邊街上的店鋪門口掛著的,也都是上麵華語下麵英語的招牌,這一切,讓進入這裏的華國人,恍如身在祖國家鄉。
不過,和家鄉不同的是,這裏到處可見各種武館。
武館,是舊金山的一大特色。在國內,武館不說沒有,隻是比較少看見,更多的是有錢人或者是有閑人用來健身用的,倒是高麗國的跆拳道還算比較流行,不少年輕人為了泡妞耍帥,都會去學來玩玩。但是在米國,由於早年鬼佬們經常歧視黃種人,一些極端的種族主義者針對黃種人尤其是華國人的各種惡性案件屢屢發生,這使得身處異國的華國人不得不習武以自保。在這種情況下,各種武館如雨後春筍般紛紛建立了起來。
陳氏九宮武館亦是其中的一個。
暮色籠罩著大地,在九宮武館後院的練武場上,依舊有十數人在。他們伴著一堆篝火,圍成一個圓,正在看著場中的一場龍爭虎鬥。
場上,有五個手持長劍的男子正在圍攻一個赤手空拳的年輕人。那個年輕人低著頭垂著眼,眼睛也不知是看著地麵還是緊閉著,在五人拚命般的搶攻下,腳下依舊如同閑庭漫步,不帶一絲煙火氣息。他穿著一件青色長衫,大袖飄飄,每每在劍刃及身間不容發的時候,他的長袖輕輕一抖一帶,就把長劍給帶偏了。不管那五人怎麼用力,那些看著鋒利異常的長劍,卻怎麼都割不破那對普通的衣袖。
周圍的一眾人個個看的目瞪口呆,口中無意識的發出不知的驚訝還是讚歎的“哦”、“啊”之聲。
年輕人隻是簡單的跨步、扭身、袖卷、指彈。並沒有一招是反擊的,但是那五人的所有淩厲攻勢卻全部都落入了空處,那種無力可使的感覺讓他們幾乎鬱悶的要吐血。
“不打了,不打了。”其中一個男子忽然棄劍後躍,大聲嚷道。其他四人也紛紛停了下來,搖頭道:“不打了。太鬱悶了。”
場下的眾人站了起來,圍住那名年輕人道:“三師兄,這就是化勁的能力嗎?”
那名年輕人微微點頭道:“不錯。我昨日才悟通了自己的道,換血洗髓,進入了練神反虛之境。至誠之道,可以前知。昔日孫老先生曾言,他可於不見不聞中覺險而避之,神行機圓,無人能犯。我現在不過是初入化勁,遠不能和孫老先生比。但是在他們出手的那一刹那,無論他們攻向那裏,我都能在第一時間感應到,故能從容而避。”他的模樣並不英俊,但是此時侃侃而談,神采飛揚之中自有一股令人不敢仰視的氣度。
周圍眾人心中感慨,既喜且羨,一人忍不住歎道:“我等習武多年,現在不過是明勁層次,離暗勁尚還一十萬八千裏。三師兄卻已經達到了巔峰之境,讓我等羞愧無地。”
年輕人淡然一笑,心中暗道:“武道漫漫,無有止境。我離巔峰,一樣還差十萬八千裏呢。我不過初入化勁,也不過就是新的起點罷了。就連當年的孫老先生,也未必敢說自己就已經到了巔峰了吧?練神反虛,難道就是武者最終的巔峰嗎?這可未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