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今天是您的大喜的好日子,您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胡來啊!”
“給老子滾開!”
怒聲驟響,身穿銀白直綴長袍的男子推開下人大步往前,抬腳狠狠地踹在了貼著雙喜字的門上。
砰地一聲悶響過後,兩扇朱紅色木門應聲倒塌。
站在屋內的眾人頓時嚇了一跳,紛紛驚恐萬狀地朝著他看了過去,瞬間哆嗦跪倒在地。
孫策陰沉著臉龐踏入室內,掃視了一圈後,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躺床榻之側的年輕姑娘身上。
孫策眸光微閃,緩步走到她的跟前,居高臨下俯視著她。
倒在床上一身紅豔喜服的新娘驚得掙紮掀起眼皮,還未看清來人是誰,啪的一聲,摔來的紙就砸在了臉上。
闖進來的俊美男子沒理會她發直的眼神,遍布血絲的眸子刀斧似的鑿入她眼底深處
“本世子要娶的是柳家的嫡長女,不是什麼隨便塞來的阿貓阿狗都作數的。”
此話一出,柳宵如猛然瞪圓了杏眼,她顫抖著手指向那張沾染了唾沫星子的休書,啞著嗓音問道
“你……說什麼?”
“嗬,怎麼?聽不懂嗎?”
柳宵如扶住沉重的發冠,哆嗦著手把抽臉的紙抓到眼前,偌大的放妻書三字就在眼前。
王德發!!!
她堂堂北大農科院的準博士後,因為腳欠踢了一腳試驗田的煤氣罐,被炸上天穿越了?
還特喵的是被休棄的妾身!簡直嗶了狗了有木有?
柳宵如心裏憋屈得快要吐血,但又不敢真罵出口。
畢竟她現在隻是個小女娃,打也打不贏人家,罵也罵不贏人家。
柳宵如的腦筋一個排水渠排過彎,飛速的思考著眼前的利弊。
她現在要是回不回得去不說,眼前這個人在原身的記憶裏可是個混世大紈絝。
要是讓他知道殼子裏的芯兒換了,非得把她腦子給撬開看看是個什麼構造。
算球!!騎驢看唱本一步一步來!當務之急是不能被休回柳尚書府。
不然那個便宜爹為了麵子,絕對會把她五花大綁沉了潮白河。
柳宵如想定之後,勉力扯起一抹笑容,盡量保持著語調平靜的腔調說道。
“既然你已經認出了我並非是柳家的嫡長女,那麼就該明白,這封休書其實根本就做不得數。”
聞言,孫策挑眉,嗤笑一聲
“哦?你這是在跟我玩文字遊戲嗎?信不信我徒手撕了你?”
柳宵如聽見這話貝齒輕咬下唇,氣的她直接扯下頭上的鴛鴦合歡蓋頭,徑直站了起來。
“嬸可忍!叔忍不了!你是不是想打……架……”
話音未落,便腿一軟直直地朝著男人就撲了過去!
刺啦
喜服撕裂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顯得格外紮耳,而她也看清了麵前男人的模樣。
黑發束冠,玉帶環腰。劍眉斜飛入鬢,鼻若懸膽,薄唇勾勒出性感的弧度。
他的皮膚呈現健康的小麥色,一襲華麗錦繡衣衫穿在他的身上,襯托得他愈發豐姿卓越、俊逸瀟灑。
而臉上可疑的紅暈則出賣了他的心情,有些手忙腳亂的想給她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