蹣跚著出了山洞的穆寒並沒有直接往家走。眼下正是晌午,無數在陳家鎮守株待兔的武者都湧入了這飛猿澗。要是直接回家,肯定會遇到他們。此時穆寒一副剛剛大戰一番的慘淡模樣,再配上腰間那根極為紮眼的儲物腰帶,保不齊就會讓人起疑心或者心生打劫的意念。穆寒現在的身子骨,可是再經不住折騰了。
心中毫無頭緒,穆寒隻得求助雷老:“雷老,您給看看我現在去哪兒合適,回家肯定是不成了,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適合藏身的地方呢?”
“小子有點江湖經驗呐!”雷老調笑了一聲,“繼續向南走吧,我剛才神念探了探,南邊那裏有條小河,沿著河走不遠就是源頭,也是一口天然山洞,那裏地勢偏僻,應該沒事會找到那兒去。”
有了方向的穆寒心裏坦然了不少,馬不停蹄的就向南邊走去。過了許久,左肩的傷處越來越痛,豆大的汗珠斷斷續續的從穆寒的腦門滾落。適才情急,加上心裏緊張,疼痛感幾乎都被掩蓋了,現在這一放鬆下來,疼痛齊齊的襲向穆寒的腦仁,並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嘶嘶的吸了兩口氣,穆寒停住腳步,“雷老,還有多遠,我這有點撐不住了。”
“合著你小子也知道疼啊,剛才殺人的時候倒是挺利索的。對了,你小子這是第一次殺人吧,怎麼臉不紅氣不喘的?難不成你在之前那世界裏就是幹殺人這行當的?看不出來啊,天賦異稟啊你……”此時的雷老看到穆寒的慘狀,嘴上果斷的開始落井下石以報穆寒之前不尊老愛幼的大仇。
“雷老,雷爺爺,我求您了,您說夠了。看不出我現在有多慘麼我,別說風涼話了。這萬一我要是出點啥意外,在這荒山野嶺的兩腿一蹬過去了,您老可是沒地兒而哭去。”
“得,不遠了不遠了,還有個百十步就能看見小河了,順著小河往上走個幾百米就到了。我這神念耗費不少,去休息一會,沒什麼事就別叫我了。”穆寒聞言一咬牙開始繼續趕路。
像是跋涉了千山萬水一樣,穆寒進入這個溶洞的一刻,整個人都癱軟的靠在了石壁上。心裏想著:“這下雖然是收獲不少,但是受傷也不輕,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嚴重。”靜靜的坐著等待著時間的流逝,實在是難熬,第一次穆寒覺得時間過得這麼慢。左右無事做,穆寒心裏早就對儲物腰帶好奇的很了。由於已經認主,那種相通的感覺很是明顯,不需要人教導,穆寒心念一沉,搞笑般的默念了幾句芝麻開門,儲物腰帶就被打開來。腰帶裏的空間不小,看樣子五六立方米應該是有的。腰帶裏放置著各種東西,幾瓶丹藥,兩柄長劍,衣服銀兩之類的日用品丟在角落裏。另一邊,幾枚周身泛著金黃光芒的玉符印如眼簾,穆寒立刻就想起了當時高大男子和赤睛雪影豹對峙時正是這玉符將其絕殺,名字好像是叫雷火破魔符來著,這玩意威力不小,關鍵時候能陰人一把。玉符的一旁,出了散亂的丟著一些地圖之類的常用品,就沒有什麼特殊東西了。
“雷老,雷老,您給出來看看,這一堆丹藥裏,有沒有治傷的啊,實在不行止痛的也好呀。”穆寒看著拿幾瓶丹藥,有些犯難。“一刻不得安生,紅色那瓶,不是寫著麼,雪參玉蟾丸,是舒經活血治內傷的,一品丹藥裏的上品,對症,你吃了運氣調息一會應該就好多了。”說罷就又無音訊,像是睡著了般,不再理會穆寒了。
穆寒覺得雷老可能是累了,畢竟使用神念那麼久,也就沒再堅持。心念一動,紅色的瓷瓶就突兀出現在了穆寒的手中,咧著嘴笑了笑,心想:“前世裏要是有這一手,世界第一魔術師的桂冠肯定是跑不掉了。”拔開瓶塞,一陣濃鬱的藥香撲麵而來,聞了幾口藥香的穆寒都覺著身上頓時輕便了幾分。趕緊倒出幾粒吞咽下去,同時開始了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