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意難眼看著肖玉鳳陷入絕境,痛苦不堪,卻又束手無策、毫無辦法。
他痛苦的捂著胸口,傾聽著肖玉鳳的心聲,過了一會兒,終於鼓足勇氣,伸手給了她一巴掌。
疼,很疼,他疼她也疼,左臉像是被火燒了一樣。
肖玉鳳清醒了過來,看了一眼眼前人,虛弱的倒在陳意難懷裏。
“謝謝你。”
是瘋了嗎?被人打了還要說謝謝。
陳意難紅著眼圈,心疼的輕撫著肖玉鳳的臉龐,輕聲說,“對不起,我不該下那麼重的手。”
臉上通紅的手印子,看著就讓人覺得諷刺。
曾幾何時,他也會對女人動手。
雖然那是在救人,並不是他的本意。
肖玉鳳微微一笑,並不在意那些細節,咽下口中的苦澀,抬頭說,“我剛才怎麼了?”
剛才發生過什麼,除了她自己清楚之外,並不想過多去解釋,沒什麼好說的,也不見的說了就會有人相信,畢竟她也不是很清楚這當中的始末。
久久聽不到陳意難的回答,她輕笑一聲,歎了口氣,“你是不是被我嚇到了?”
“沒有的事,你多想了。”
陳意難開口否認,低頭看著她的眼睛,問,“莫叔叔是誰?”
“莫叔叔?”
“對,你口中一直說著他的往事,他對你很重要?”
肖玉鳳詫異的看著他沉默不語,看樣子是不想過多去解釋。
陳意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一心隻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兩人較量了一會,最終還是肖玉鳳敗下陣來。
她靠在陳意難懷裏,緩緩說出了一個名字。
“莫說,莫叔叔的名字。”
陳意難輕聲重複著這個名字,腦子快速運轉,“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很古怪的人。”
她閉上眼睛,不想過多的去解釋,莫叔叔對她而言很重要,同時也沒有那麼重要。
十九年過去了,該忘的也都忘的差不多,如果不是範蘿的出現,也許她永遠都記不起莫叔叔。
對了,範蘿到底是誰?
她真的隻是爸爸安排保護自己的人嗎?為什麼她的出現,會讓自己記起莫叔叔?
她不知道,也沒法解釋這件事情。
南城大學,範蘿一臉疑惑的看著監控視頻,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許朝霞說是段老師叫她回學校,可是和她見麵的卻另有其人,有意思,她為什麼要說謊?”
“還有……她是有意引起那輛車的注意,為什麼?明明可以避開,為什麼不避開?”
範蘿下意識的敲打著桌子,來回反複的查看監控,直到外麵傳來開門的聲音,這才從四樓的窗戶跳下去,順著下水道離開,快速的回到寢室。
她剛回到寢室,與剛上完洗手間的阿清撞到了一起。
“啊……誰呀,走路不長眼睛?”
範蘿趕緊打開燈,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來一副眼鏡,笑道,“你又忘記戴眼鏡了。”
阿清不以為然,接過範蘿遞過來的眼鏡戴上,“你這是剛醒?還是剛從外麵回來?”
範蘿笑了笑,爬上床說,“和你沒關係,聽話,近視就要戴眼鏡,別再把醜男認成帥哥。”
“要你管,我就喜歡朦朧美不行。”
“當然行,隻是下次別把醜男帶到我麵前,殘害我的眼睛。”
“滾,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目中無人,早晚會被男人拋棄。”
範蘿不想和阿清廢話,抱著被子睡覺,“你以為我是你,離開男人就活不了。”
“你……你,你給我等著。”
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夢裏,範蘿夢到了陳書情,看到了他看她的眼神。
陳書情為什麼要用那種深情的眼神看她,像是在通過她,祭奠什麼人一樣。
沒錯,就是她想的一樣。
“軍長,王家小姐前來拜訪。”
邱澤敲響了房門,看到陳書情快速的合上手機,下意識的愣了一下。
陳書情抬頭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不見,告訴她別來煩我,做好分內之事,我的耐心可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