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家小院內,梅花簌簌落下,戈老一身勁裝,將手中的銀槍舞地虎虎生風。

昨日與夏繁比試後,戈老隻覺酣暢淋漓。

臨睡前,戈老迷迷糊糊地想: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小鎮這麼久,好不容易遇到如此合心意的小輩,定是要多留這小女住幾天。

約莫一刻鍾,夏繁幾人便到了戈老門口。

夏繁率先下了牛車,虛扶錢掌櫃一把,又將夏鬆陽與夏父小心翼翼地扶下馬車。

幾人站定,錢掌櫃打頭,敲響了戈老的大門。

聽到敲門聲,戈老快速放下手中的銀槍,拿起旁邊的毛巾,草草擦了汗,便快步走到門前,臉上是隱隱的笑意。

戈老心道:待夏繁小女搬好家,非要再和她比劃幾下。

正要開門,戈老摸摸頭,自己這般急切,會不會嚇壞了夏繁一家。

想到這兒,戈老斂了臉上的笑意,理了理袖口,不急不徐地開了門。

門外的夏繁幾人見戈老開了門,忙作揖向戈老問好。

見到幾人,戈老心裏很是高興,麵上卻嚴肅,聲音卻含著笑意,\"幾位不必多禮。\"

幾人直了身子。

錢掌櫃率先開口,聲音滿是恭敬,\"戈老前輩,今日我這妹子一家便搬過來了,還煩請戈老多多關照。\"

夏繁趕忙上前,向戈老作揖。

夏鬆陽眉眼低垂,拉著夏父一起向戈老行禮。

夏父見著陌生人,卻不害怕,看著戈老,樂嗬嗬的笑著。

戈老聽到夏父的笑聲,略微詫異。

過戈老抬頭,注意到夏父的眉眼,隻覺熟悉,似在哪裏見過般,卻是怎麼也回憶不起來。

見戈老良久地注視著夏父,夏繁身子微動,擋在了夏父前麵。

夏繁開口道,\"這是家父,戈老莫要見怪,自母親去世後,便是這如孩童般的模樣了!\"

戈老斂神,擺擺手,開口道,\"無礙。\"

見氣氛微僵,錢掌櫃趕忙道,\"戈老您先進屋歇著,我幫著夏姐兒搬行李。\"

戈老點了點頭,便不緊不慢的走向了後院。

錢掌櫃幫著夏繁把牛車趕到院內,一件一件的將行李卸下來。

夏送陽帶著夏父將輕便些的行李搬去屋裏。

戈老隻住一間正房,其餘一間正房與兩間偏房都租給了夏繁一家。

由於有人固定時間打掃的緣故,戈老的房子很幹淨,夏繁與夏鬆陽略微收拾便可入住。

將行李卸下後,錢掌櫃便和夏繁辭別,\"妹妹規整行李,姐姐在業也不方便,便先妹妹一步走。\"

夏繁滿臉感激,朝著錢掌櫃拱手道謝,\"多謝錢姐姐!\"

錢掌櫃轉身,擺擺手,道\"妹妹不必客氣,牛車我便給妹妹放到戈老後院,以便妹妹去接林哥兒。\"

夏繁忙應好。

錢掌櫃走後,夏繁便和夏送陽歸置起了行李。

總共租了三間房,夏繁自己一間,林簡一間,夏鬆陽帶著夏父住一間。

幾間屋子都向陽,正房略寬敞些,夏鬆陽與父兩人便住了正房。夏繁住了右麵偏房,與戈老住的正房相鄰。林簡住了左麵偏房。

眼見著就要晌午,夏繁與夏鬆陽終於將行李規整好。

夏父早在半個時辰前,便趴在桌上睡著了。

望著被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屋子,夏繁與夏鬆陽相視一笑。

夏繁望著夏鬆陽,笑著問道,\"中午便不做飯了,去外麵買些來與你和爹爹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