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
雷鳴聲響!震的人耳根生疼,一道閃電直劈而下,白色的光亮劃破天際!
“啊呦吼——”
“砰!”
男人的悶痛聲伴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山間響起!
走在前麵的老頭腳步微頓,扭頭淡淡瞥了身後一眼,不耐催促道。
“還不快爬起來,虧你福大命大,方才那道雷差點就劈死你。”
男人吃痛著從地上爬起來,他訕訕的看了一眼身後方才被雷劈到的樹,此刻正冒著黑煙,焦黑一片!
他咽了咽口水,走到方才重物落地的位置,彎下腰把地上的棺材又重新扛起來。
棺材被封的很嚴實,看起來有些年份了,就是個普通的木棺材,墓裏的東西都被那老頭拿了,就分他這麼一個棺材,他打不開,索性就扛出來了。
“要下雨了。”
老頭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反正他力氣大,今晚收獲也不少了,看了一眼懷裏的包袱,頭也沒回,腳步加快了幾分。
“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既然事辦完了,那小白你就先回去吧!”
顧晝白扛著一米好幾的棺材跟在後麵。
“吳叔,你要去哪?”
老頭擺了擺手,語氣不耐。
“不該你問的事就別問,快回去吧!”
一霎時,雨點連成了線,“嘩”的一聲,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瀉而下。烏雲密布之中,原本彎彎的月亮成月圓狀,漸漸的泛成了血紅色!
顧晝白雙手舉起棺材,用來擋雨,棺蓋濕露一片,好些雨水漸漸的流進了棺材,他想上前去追吳忠,可轉眼這人就跑的老遠。
以前都是這樣,生怕他要搶寶貝似的,被坑的顧晝白已經習以為常,他與吳忠分開,一口氣跑回了村裏。
顧晝白莫名覺得那扛著的棺材變得越發的沉了,他的腳步也變的緩慢起來。
從山裏回到家他花了兩個小時,到家之後,他把棺材扛到房間,隨手放在其他棺材邊上,這是那老頭今年分給他的第十口了。
顧晝白的家是祖上傳下來的四合院,他房間的陳設很簡單,忽略掉那些空著擺放整齊的棺材,就隻剩下一張床和衣櫃了。
他淡淡看了一眼扛回來的棺材,從衣櫃裏拿出換洗的衣服就去了浴室。
“滴答、滴答——”
房間裏寂靜一片,半晌著雨水滴落的聲音,被他扛回來的棺材正不斷往地下滴著水,而且那水還是黑色的,地上積了大片。
顧晝夜從浴室出來,裹著一塊浴巾擋住了重要部位,拿著毛巾正擦拭著一頭長發,這是他從小留到大的,他太爺不讓他剪。
時間長了,他也就習慣了。
他的長發至腰間,雕刻般完美的五官,長相極為精致,屬於一種很妖孽的男人,他身上有一種渾然天生的優雅,尊貴,一雙過分冷冽的眸子卻把這種優雅襯得近乎冷漠。
門外的雨還在下,他擦幹頭發走到窗邊,抬手撩開窗簾就看見天際間那詭異的一幕,血紅色的圓月倒影在他墨色的瞳孔裏。
他皺著眉頭,想起他太爺曾說的話。
“晝白,你要記住,這棺墓啊!分多種,黃棺為窮、紅棺大凶不祥、黑棺早喪肅穆、白棺未婚淳樸、金棺權利富貴……尤其是那黑棺,一旦碰觸血圓現,那麻煩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