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的汗珠已經順著眉心流向了眼窩,薛明此時正像一個爬行動物一般蜷縮在宿舍樓東側一樓樓梯後麵的雜物間,薛明的四肢已接近麻木,可他卻屏住呼吸,不敢動,如今已是六月份,薛明隱約聽見,宿舍樓外的蟬鳴和幾聲鳥叫,而宿舍樓裏,確是出奇的安靜。
此時,薛明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幾聲尖銳的叫聲打破了宿舍樓內的寧靜,接著傳來幾個急促的腳步聲,低吼聲與桌椅門框的碰撞聲。不一會聲音從樓上傳來,接著傳來淒慘的叫聲與撕咬啃噬的聲音,即使薛明躲在雜物間,他也能想象那是什麼畫麵。
……
半小時前,“靠,這天氣好熱,真不知道那老李頭又犯什麼神經,這麼熱的天氣加課,還好老王那貨鬼鬼祟祟不知道啥事找我,把我從教室叫了出去,不然我要煎熬兩個小時。”“這小子剛出來,怎麼又不見了?”薛明迅速下樓,第一節距離下課還剩下三十分鍾,他決定先回宿舍,畢竟這小子找自己肯定是不幹好事,還是先回宿舍等他。
薛明是一名在校大學生,今年大三,既沒有新入學時的好奇滿滿,又沒有大四時的時間緊迫,父母都在鄉下,薛明上了一個普通二本,成績中上,平時喜歡看看小說,打打球,和薛明一個宿舍的好基友叫王兆豐,是薛明的死黨,平日裏就數和他關係最好。
“哎,明哥!幫我拿一下。”王兆豐從小賣部出來喊道。
“你這小子,買這麼多零食幹嘛,說吧,又從哪搞到酒了。”薛明順手接過一些零食飲料提著,不懷好意的對著王兆豐笑道。
“還是你了解我,我昨天下午從小賣部黑子哥那搞了點白的,明天就是周末了,咱倆晚上整點?”
“整不了,整不了,上次整完第二天上課,難受了一天,那玩意兒有啥好的,我是再不喝了。”薛明雖然嘴上說著,但是身體卻加快了往宿舍走的速度,畢竟宿醉的感覺隻要體驗過一次,就知道,能讓他忘記痛苦忘記壓力,其實第二天酒醒很難受,但還是和大多數人一樣,沒法抵擋宿醉的誘惑。
走到宿舍樓下。
“悄悄滴進去,打槍的不要。”王兆豐打趣道
兩人來到三樓302,放下東西,點了支煙,坐在下鋪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明哥,這兩天這個hzn9流感越來越嚴重了,聽說咱們學校有幾個老師和學生也感染了,都拿到醫院隔離點了,咱們學校估計是要封校了,聽說外麵更嚴重呢。”王兆豐說著,輕車熟路的將抽到底的煙頭順勢扔出了窗外。
“甭管了,反正也沒見你抓緊學習,封不封都一樣,你還操心起這個來了。”薛明說著,將煙蒂扔進了還剩一半的礦泉水瓶。他想起在鄉下的爸媽,還好鄉下人員流動不密集,應該暫時不用擔心爸媽會被感染流感,想到這裏,薛明放心了一些,開始起身往櫃子走去。
兩人先將零食放進了櫃子裏,而酒則被兩人放在了宿舍上鋪王兆豐掛著的的背包裏。
這時,薛明的手機亮了,打開手機發現是班長許倩倩發來的消息。
“薛明你去哪兒了,怎麼沒回來上課,班裏有同學暈倒了,是你們宿舍的張強和團支書劉曉穎,聽說是感染了流感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