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查帶來了新的項目，是的，就是那個在他口中特別牛逼的AI人工智能項目。想想看，似乎經他口中說出的項目都很棒，也許這真的是一種天賦吧，隻不過這種天賦更適合十年前的市場，而在當下市場的客戶群體卻不那麼買賬。有人說白嫖是一種能力，可如今被白嫖的傻子卻越來越少了。
這個項目說白了就是賣信息差，賺取中間差價。老查找到了一個團隊，他們有一套係統，擁有AI人工智能的一些功能，比如虛擬數字人直播，AI換臉等。這個團隊總部在南方城市，有幾個中老年婦女負責北京市場，那個牽頭的女人操著一口純正的東北話，誇誇其談。思翔對於這支團隊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夠專業，先說這位東北大姐，雖然頸部和手上都戴著炫彩發光的飾品，但是在整體的氣質上總覺得哪裏出了點問題，卻又說不上來，關鍵是那撲鼻而來的口氣，令思翔在聽其說話時時長屏住呼吸，椅子也會悄悄後移。這位大姐可以滔滔不絕說個不停，但似乎都是車軲轆話，說到專業問題的時候隻是一帶而過，要麼就是拿出手機聯係在南方城市的總部技術顧問。
思翔算是看明白了，她和老查是一個路子，就是一個拚縫的家夥兒。認識幾個人，然後建個群，資源拉到一起，然後再忽悠一群人跟著一起做。她告訴老查她負責的北京市場剛剛啟動，所以商機很大，利潤也能在30%，這其中可以留20%給老查的團隊，也就意味著由老查的團隊去開發市場，她坐享其成即可。但實際並沒有那麼簡單，思翔畢竟在互聯網公司做過，這種商業模式他見得多了，他知道這個女人沒有說實話，如果他負責整個北京市場的話，那麼她的利潤絕不會隻有30%，而是應該有更多的占比份額。再加上對於專業的知識她知之甚少，跟著這種團隊帶頭人能做出成績才怪。
思翔指出了幾點問題，比如利潤分配太少，比如客戶招募後的兌現，這些都是擺在麵前最主要的問題。因為老查的思路是招募一群項目合夥人，讓他們去跑市場，也就是和那個東北大姐一個路子，發動人去跑市場，然後自己在那20%中留5%的利潤，其餘都分發給市場。然而這個利潤確實不多，因為銷售人員的15%中，還要設置銷售額遞增的激勵政策，這也就意味著初期的銷售提成可能隻會有5%~10%，特別突出優秀的才可以拿到15%，這對於銷售人員來說吸引力並不是特別大，因為招募的銷售人員是沒有底薪的，完全是一種兼職的模式狀態。姑且不說這一點，思翔發現最關鍵的一點是現在根本無法在北京這座城市進行兌現，那位東北大姐說他們是北京市場的總負責人，可是後期兌付還要讓客戶去南方城市的總部辦理，這簡直是胡鬧。為什麼？因為他們的服務對象大部分是小B端，類似於外賣平台的那些本地商家，這些商家的實力並不均等，有的可能隻是夫妻檔口的早點鋪，有的是水果攤，這一套AI人工智能係統軟件需要1萬元左右，然後產品兌付的時候還需要去南方城市進行人臉技術采集與比對，再等2周左右的時間方可把虛擬數字人製作出來。
周期太長與交付能力欠缺是思翔認為當前最大的痛點。東北大姐說可以在北京進行圖像采集，搭建一個采集點就不用去南方城市了，但是技術水平還是總部比較靠譜，言下之意還是建議去總部。如果想在北京搭建的話，這所謂的北京市場負責人，這位東北大姐則完全不管，儼然一位甩手掌櫃，她之言讓老查他們自己去搞，如果不明白就在群裏留言谘詢，總部的技術人員會給與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