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是一名在校大學生 ,大學生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 ,由於大家都在忙著自己的學業 。
於是為了學分 ,她和室友走進了一節公開的漢語言文學的公開講座 ,正當課程開始的時候 ,南枳發現本次活動賞析的是《相思》 。她暗暗心想:怎麼是這首詩啊?小學就學過的詩有什麼好賞析的啊?不就是表達了什麼相思之情嗎 。戳了戳室友安安:“安安,我們可以走嗎?這一聽就好無聊啊。” ,安安白她一眼:“寶貝啊,我們還要去簽到!笨死你得了,天天專業課學傻了是吧。”
“好好好,那我留下來吧,但是昨天晚上給你整理資料整理到一點鍾,我現在好困啊,我眯一會兒,你幫我看著點老師哦~”南枳賤兮兮的摸了摸安安的小手,
安安趕緊把手抽回來,“行行行,真是服了你了,一天天的就會犯賤,看在你幫我整理資料的麵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幫幫你吧。”
南枳趴在桌子上進入了夢鄉,別說,這一覺睡得還挺香的,她在這賞析《相思》的課堂裏夢到自己身處一條河周邊的一個亭子裏,山水猶如潑墨畫一般,水天一色,霞光淡淡,澄光流照在亭子上猶如鏡麵般波光粼粼,南枳隨即注意到自己的衣服,穿著不屬於她的一套華服,這鵝黃的料子和這青芽的綠中間加一條橙紅的綁帶,直接將南枳七分的模樣拉到了九分。
正當南枳驚奇的看著自身這副打扮時,整個人直直的向水裏倒去,南枳不會遊泳隻能在水裏拚命的掙紮,她感覺到空氣從胸腔被壓縮,一點一點在水裏脫力。再次睜開眼時沒有回到現實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極為俊美的臉,眉長目狹,五官周正,但此時卻渾身濕漉漉的,南枳意識到是他救了自己,連忙起身道謝,卻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男子將南枳腐竹道了聲:“姑娘小心,地上有水,滑。”南枳低頭看看自己秀美的華服此時已經沒有先前的漂亮模樣了,男子將自己的披風係在南枳的身上。
看著這人渾身濕透,南枳小聲道謝,“謝謝你啊,救了我,真不好意思啊,害你被搞成這副樣子。”南枳心虛地看著他:“大俠,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南枳,就是那一句‘橘生淮南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的枳。我娘喜歡吃橘子,但是懷我的時候隻能吃酸的果子,她心裏有怨氣才給我起的這個字哈哈哈哈哈哈。”
“令母真性情,想必你父母很恩愛吧,我叫北雎,很有緣分,我的名字也是用這一句起的。”,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像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但隨即又舒展開來,河水反射的光照在他的臉上是那麼的平靜也是那麼的璀璨。“我阿娘自小長在淮南,但是卻嫁到了寒北之處,又與我爹不慎和睦,我母親在嫁與我父親之時在淮南已有心上人,所以常常念著淮南,我阿娘覺得我是她在這寒北之地唯一的掛戀,與我爹爭執數日後 ,將與橘字同音的雎作為我的字後自縊了。”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江南真的美,你母親懷念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自小長在淮南怎會對淮南沒有感情呢?”南枳真誠又憐惜的說道。“世間萬物皆有情感,人為長,其情感更為複雜,戀家為常有之事,江南風景怡人水養人。她不願在北寒之地停留,卻還是將你養育下來,你母親真的很愛你。”
“或許我母親跟你所說的一樣愛我,可她終歸還是走了。看你這身打扮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怎麼身邊連個侍奉的都沒有?趕緊回去換身衣服吧,小心得了風寒。”北雎起身擰了擰衣服上的水,將南枳扶起來,“這事不要與旁人說起,你的名節會受損,不好許以人家,今日就此別過,多謝你寬慰我了。”
南枳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北雎想著應該是姑娘家不好意思告訴他索性就不問了,站起身來朝南枳作揖。南至目送他離去,恍恍惚惚的覺得有人在拍她,不耐煩的抬頭發現是安安。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還是早上穿出門的那套,“原來剛剛是做夢啊,別說長的還挺好看的”南枳心裏想到。
“祖宗,快去簽下課的到,學分還想想不想要了!真是怎麼都叫不醒你,快快快簽完到回宿舍睡。”,南枳隻好起身去講台上簽到,簽完名字的時候那個教授叫住了她“同學,名字不錯 ,就是不知道這紅豆能否承載的起你的因果呢?小心些,莫要在不屬於自己的地方把魂留下了。”南枳心虛的點了點頭,沒有想其他的,還以為教授注意到她睡覺了,逃一般的回到了安安身邊,拽著安安的胳膊就往外走。
“快走快走,尷尬死我了,那個老師看到我睡覺了,還跟我說話。啊啊啊啊啊我恨不得鑽進地縫裏嗚嗚嗚嗚嗚,怎麼會這樣啊,我真服了。 ”南枳低著頭好像要把自己真塞進地縫裏似的。“沒有啊,他根本就沒看過我們這邊啊,怎麼可能注意到你,再說這節課是公開課啊,階梯教室都坐滿了,再說能跟你說什麼,不就是叫你別睡了他害怕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安安嘲笑到,因為南枳安詳的不像活人,怎麼叫都叫不醒,要不是探了鼻息還真以為南枳走了,“你睡的跟嘎了一樣,我真害怕你醒不來了,旁邊的人臉都嚇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