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會中。
少年站在明暗交錯的角落,仰著腦袋看貼在牆上的海報。
“折翼?”
他低聲道,殷紅的唇輕勾,露出一抹漫不經心的笑。
就在他想要伸出手去撕下那張海報的時候,從身旁卻伸出了另一隻手。
“大,大兄弟,你長得真漂亮,嘿嘿。”
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壯漢走了過來,他臉上雖然呈現出一種醉眼朦朧的模樣,但是手上的動作卻強硬地想將人往懷裏攏去。
但是下一秒,他的身子便僵住了。
一直背著身子的人緩緩地轉過頭,原本因為光線昏暗而看不清的麵龐也清晰地展露在壯漢的麵前。
那是一張慘白的小醜麵具。
麵具上的嘴角被咧到了最外麵,唇色殷紅,瘮人的很。
指尖閃過一抹淩冽的寒光,壯漢緩緩地向後退了兩步,他捂著脖頸,甚至還沒來得及說兩句話,碩壯的身子便緩緩地倒了下去。
不遠處,人群還在狂歡著,並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
少年站在原地,指腹抹過刀刃,將上麵的血漬盡數擦去。
他將匕首重新塞回衣兜中,向下壓了壓頭頂的鴨舌帽,向人群走去。
昏暗中,不知是誰向空中拋了一枚硬幣。
叮當。
硬幣隱隱閃爍著冷硬的光澤,掉落在地上,正好是花的一麵。
派對的主持人見時機差不多了,才施施然上台。
他拿著話筒,嘴角剛揚起一抹微笑:“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黃昏’···”
忽然,他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不可置信地低下頭,卻發現脖頸之處噴灑出了幾道猩紅的血線。
噗通。
男人的頭顱被平滑切斷,咕隆咕隆地掉在了地上,最後停在了一個女人的麵前。
人群在經過短暫的沉默後,忽然爆發出了一陣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他們慌亂地逃竄著,像極了無頭的蒼蠅,急得團團轉。
但就在這時,燈光全部暗了下去,一陣不急不慢的腳步聲在眾人耳畔響了起來,似乎是針芒戳在了人的心尖上,令人汗毛乍起。
莫名的,人們都安靜了下來,驚恐地看向同一個方向。
等到腳步聲停下的時候,人們憑借著陰冷的月光隱隱看到了一個少年。
他一身簡單的白襯黑褲,衣領上的紐扣被解開了兩枚,露出了其中精致白皙的鎖骨,手腕處纏繞著一條血紅色的絲綢帶,身姿清雋,但內地裏卻透露著一股鬆垮慵懶勁兒。
但令人恐懼的是,他的臉上戴著一個慘白的小醜麵具。
“假的吧···”
有人崩潰地呢喃道。
微笑的小醜,華國特級通緝犯,曾創下三個月連殺數十人卻仍未被警方抓獲的壯舉,隻要被他盯上的人便沒有失手的。
但他殺人有一個規律,那便是隻殺罪惡多端的惡人。
不巧的是,今兒在座的手上沒有一個是幹淨的。
“要跟我做一個遊戲嗎,大家?”
薑晦彎下腰,將匕首上的血漬擦拭在主持人的衣服上,問道。
沒有人回答。
現場像是都死了一般寂靜。
她也不在意,站起身,笑道:“擊鼓傳花,相信大家應該都玩過。這一次的遊戲規則很簡單,隻要花在誰手中,我們便殺了誰,還有其他問題嗎?”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名女性身上,示意她將地上的人頭撿起來。
“既然沒有異議,那麼便從這位女士先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