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們的印象中,堪察加是比西伯利亞還遙遠的存在。
辛晚背上旅行包,踏上了去哈巴羅夫斯克的旅途。
機艙內沉悶的燈光照在辛晚的手機上,屏幕中是一張銀喉的照片。雪白的毛發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冬天到了,該見麵了。”辛晚低喃道。
天剛亮,飛機抵達哈巴羅夫斯克。
天有點冷,下了飛機的辛晚不禁打了個噴嚏。旁邊的黑人小哥友好地說道:“bless you”
辛晚轉過頭,投去一個溫柔的微笑。
堪察加的街道很幹淨,是一個沒有過度商業化的偏遠城市。路上的行人們行色匆匆,裹著大衣大步趕路。
辛晚坐著出租車趕往酒店。她打開車窗,寒風湧入車內,她將腦袋縮進圍巾裏,滿意地笑了笑。
車內放著深情地俄語歌,辛晚心裏暗暗思忖:吹過同樣的風,就會見麵的,對嗎? 她不禁又從相冊中翻到那隻銀喉的照片,眼裏是說不白道不明的思念,嘴角是藏不住的喜悅,而眉宇間是快要溢出來的期待。
藏在心底的名字,呼之欲出。
時間的風箏轉回五年前。
2018年,江北市第一中學,開學第一天。
辛晚激動地踏進高中的校園。她好奇地張望著,連忙和同樣激動的父母告別。她迫不及待地進入這所夢寐以求的高中。作為一名卡分進入重點高中的幸運兒,辛晚一家的喜悅持續了一整個暑假。
教室在五樓,以往爬個二樓,辛晚都要唉聲歎氣半天,今天卻格外有勁,一句牢騷話也沒有。就當她憧憬著進入教室和同學們熱情打招呼的時候,她忽然感覺自己的鼻子撞上了一個結實的後背。
辛晚吃痛地皺了皺眉頭,抬頭,眼神中有些不滿和埋怨。
男孩轉頭,清秀的臉龐讓辛晚小臉一紅。
“不好意思。”一句沒有任何語調和感情色彩的道歉冷不丁地出現在樓梯間。男孩回過頭繼續向上走,隻留下一個冷峻地側臉。
辛晚撇了撇嘴,心中默默嘀咕道:看在我今天心情好的份上,再加上你有點姿色,就不和你計較了。否極泰來否極泰來,接下來都會很順利的。
一進教室,辛晚周圍就圍過來幾個女生。
她們不停誇讚著辛晚,確實辛晚是屬於明豔大美女的類型。標準鵝蛋臉,挺拔的鼻梁,性感的微笑唇,秀眉大眼,五官的每一個部分都無可挑剔。辛晚有些不好意思地擺擺手,嫩的像剝殼雞蛋的臉頰上泛上了幾抹紅暈。
耳邊吵得有點暈暈地,她忽然發現了坐在角落裏安靜看書的女孩。辛晚心想:一定是個大學霸。秉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我要和學霸貼貼。
想罷,她一個箭步走到短發女生身邊,溫柔地說道:同學我可以坐在這裏嗎?這做作的聲音讓辛晚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女孩點了點頭,推了推眼鏡繼續看書。
“我叫辛晚,我們以後是同學啦,請多多關照!”辛晚側過身子,熱情地打招呼。
短發女孩放下書本,害羞地笑了笑說:“你好,我叫宋笑笑。”
“好可愛的名字!”辛晚看著羞紅臉的同桌,對新生活的開始又多了份期待。她望著窗外飛過的鳥兒,忍不住揚起嘴角。
一場為期三年的長跑,也慢慢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