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厲芸芸臉色白了白,懇求道:
“各位前輩,我在祖先靈位前發過誓,一定要為家族清理門戶,求眾位成全。”
話落,朝眾人磕了三個響頭。
沈修博最煩這些嘰嘰歪歪的事情,他還著急回家看望父母呢。
抬手打了個哈欠,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究竟要怎麼處理,你們雙方打一架不就行了?
幹嘛這麼麻煩?”
厲芸芸聞言,心裏隻想罵娘,她一個姑娘家,怎麼打得過眼前氣勢洶洶的天師?
這不是給人送菜嗎?
好在,蕭以恒還算正直,走上前說道:“不如我跟這位、師妹切磋一二,若是僥幸勝了,還望師妹將厲殷的處置權交給天師協會。”
說完這番話,又轉頭看向唐鯉,見他點頭,這才朝厲芸芸微微躬了躬身,示意她可以率先出手。
厲芸芸一口老血梗在喉間,差點憋出內傷。
沒辦法,為了太祖爺爺口中的修真秘寶,她隻能咬著牙和眼前的二愣子交手。
作為一個有紳士風度的天師,在兩人鬥法的過程中,蕭以恒並沒有下殺招,所以這個過程持續的有點長。
沈修博靠在唐鯉肩頭,腦袋一點一點,眼睛已經睜不開了。
唐鯉無奈笑笑,稍一矮身,托著他的屁股將人抱了起來。
沈修博窩在熟悉的懷抱中,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唐鯉的脖頸,睡得更沉了,男女主鬥法時發出的‘哼哈’聲,對他來說,就像催眠的樂曲一般。
蕭以恒瞥見此情此景,臉上浮現一絲赧然,隨即不再留手,以一個十分刁鑽的角度,一劍挑了厲芸芸的銅錢劍。
“砰。”
長劍掉落在地上,決定了厲殷的歸屬。
“承讓。”
蕭以恒朝厲芸芸行了個禮,俯身就要去抓地上已經昏迷過去的邪修。
就在這個時候,厲芸芸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圓球,朝著地上狠狠砸去,然後,趕在蕭以恒觸碰到厲殷之前,先一步將其抓在手中。
這一步很險,可厲芸芸管不了許多,富貴險中求,她想要至高無上的修真功法,就要敢於冒險。
隻是,預想中的爆炸聲並沒有響起。
厲芸芸心中一凜,趕忙朝後看去,就見唐鯉一手抱著沈修博,另一隻手中赫然躺著她剛剛扔向地麵的黑球。
男人神情冰冷,身上強大的氣勢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隻聽對方嗓音沉沉道:“你這樣會吵到阿博睡覺。”
厲芸芸:“……”
厲芸芸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嬌俏的臉上表情寸寸龜裂。
唐鯉不再管她,扭頭朝宋掌門道:“這個女人你們帶走,好好審審。
至於厲殷……”
剛才他已經悄悄破壞了對方的識海,讓他變成了老年癡呆。
就算這幫人想要從他嘴裏問出來點什麼,也是不可能的了。
在一眾天師殷切的目光下,唐鯉不疾不徐開口:“挫骨揚灰吧。”
說完這句話,抱著沈修博幾個起落,消失在暗夜裏。
江諾和屈非見事情了結,也準備回家,折騰了一夜,又驚又嚇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兩位小友且慢。”
兩人一狗被邢掌門攔住。
對方臉上的表情十分客氣:“請問兩位小友,剛剛那位前輩是什麼人?
這會兒時間太晚,改天老朽一定備上重禮登門拜訪,感謝前輩為正道門派鏟除厲殷這個百年禍害。”
屈非聞言同江諾對視一眼,說道:“貴人名叫唐立,是享譽華國的大明星,你們上網搜一下就知道了。”
說完,內心不禁感慨,這些天師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連貴人這麼出名的人物都不認識,還是他有先見之明,早早就抱上了金大腿。
江諾要是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什麼,肯定要嘲笑他,和那些人半斤對八兩,誰也別笑話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