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乘惟晚上10點的飛機回上海,飯局安排在了17:30,這時間詭異,像是早就清楚了他的時間安排,特意設置地。
李維達臨時說沒法參加,讓寧綬代勞。
徐乘惟早早料到這頓飯吃的不會簡單,但已走進包廂,還是疑惑了一下,雖然說一行八個人有不少熟麵孔,但坐在對著大門正中心的人,卻是個生麵孔。
他心裏快速分析了一遍所有可能性,接著又看了一眼坐在朝大門位置的寧綬。
從他略帶歉意的眼神中看出了,這場飯局,是個鴻門宴。
上來攢局的人,給坐在上首位穿著行政夾克的男子介紹了一下徐乘惟。
徐乘惟場麵上的動作做完一套,也多少知道了眼前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27歲從三中一華出來從政,十二年來平步青雲,小縣城到上海又去北京,官至整個領域的副手位置,除了個人確實優秀能力出眾外,應該還有極其高的情商和交際。
在對話中,他很快的抿出關鍵詞。曾經在沈秋秋爸爸手下做過機要秘書,但卻喊得自己上司叫秋秋爸爸?未免太刻意了。
再遲鈍也該知道怎麼回事了。
沈秋秋過去,還有這麼大一驚喜是他不知道的。
心裏雖然翻江倒海似的,但麵上依舊笑如春風,把衣服遞給服務員就落了座。
黃贛坐在主位說:“大家隨意,今兒就是熟悉熟悉人,碰碰麵,久聞徐總在滬上的風雲謀劃,今兒總算是見到了。”
因為承了對方的情,徐乘惟會的也很巧妙:“以緣分這麼深厚,以後還要多多走動的。”
錢的隻是一種工具,最終都是為權力服務的,在座的所有人都深諳此道。
徐乘惟為自己躍升第二階段的代價,是他天之驕子的尊嚴被一朝得誌的妻子前男友踩在地下摩擦。
酒過三巡,黃贛也喝多了,說的話明裏暗裏更是諷刺,就連寧綬聽了也微微皺眉。
幾乎是等於把他們的關係翻到台麵上來講了,明年皇城滬上不知又要多多少關於他們的緋聞小道。
看得出來黃贛是真的介意,不然這種沒有麵子也沒有裏子的事情,他也沒理由做的這麼難看。
對於徐乘惟來說,這晚實在太漫長。
晚上回到滬上,已經淩晨12點半,司機早就等在外麵,接到徐乘惟就打方向盤駛離。
徐乘惟坐在後排出聲:“太晚了,送我去悅榕莊住一晚吧。”
司機看了一下後視鏡,察覺到了一些異常,但還是應聲下來了。
沈秋秋沒有等到徐乘惟回家,卻等到了沈倉倉從北京打來的電話,電話裏沈倉倉細說了她的聽聞。
沈秋秋聽完後隻覺得全身發麻,扶著桌邊的指節都泛白。
一個微信電話打過去。
“黃贛,你發什麼瘋?”
那邊笑了一下,像是料到了她一大早的興師問罪,輕飄飄的說:“這就心疼了?”
“你做的太過了,我們之前的事情跟他有什麼關係?需要你這麼為難他,更何況當初是你說的算了,是你不敢,黃贛。”
“你真的愛他嗎?和我結束後就和他馬上閃婚,你難道不是在報複我?”
真的是給沈秋秋氣笑了,沈秋秋覺得對麵那個男人真是邏輯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