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二皇子帶兵入皇城,賜毒藥鴆酒。
禁軍將領沈湛,同謀,處以極刑,原都統高岩,同謀,處以極刑……”
風雪交加,白色雪地中浸染著鮮紅色的血液,
呼呼作響的冷風帶著枯黃的樹葉,席卷在白素銀銀的雪地。
男子抬頭望著陰沉沉的天空,目光瞥向行刑官,
眼裏毫無懼怕之意,仿佛馬上赴死的人不是他,眼神中甚至帶著懶散隨意。
當聽到刑行二字時,他閉上閉眼,腦海裏一片空白,都說人臨死之前會想起很多事情。
沈湛輕蔑地笑,都是矯情的文人墨客編造的謊話,隻有傻子相信。
刀起血濺射到銀白的雪地,血跡沿著地麵的紋路,滲透到地下。
陸嬌嬌朦朧中帶著悲切的感情,這副景象似曾相識,是她看的一本重生文裏反派男配,刑行的場景。
明明隻是書裏的人物,為什麼自己的臉上忍不住的流淚。
心髒在極速的跳動,看著那在白雪上刺眼的鮮紅色,疼痛感溢滿了她的胸腔。
白光閃現,畫麵一轉又是另一番景象:
古色古香的閨房裏,香薰冉冉的冒著白色霧氣。
“讓阿父去退婚,不然我就不活了。”
一個嬌弱的小姑娘,體型纖瘦,麵若桃花的臉都是淚水,哭著喊著要退婚。
“嬌嬌,你冷靜點,沈湛的父親剛出了事,你爹是不會答應退婚的。”
一旁的婦人麵色悲傷同樣抹著眼淚。
“我不管,我才不要嫁給他!”
任憑一旁的婦人怎麼說,陸嬌娘都隻咬定退婚兩個字。
“阿母,你去跟父親說他如果不同意我退婚,我今天就吊死在家,他就再沒有我這個女兒了。”
說完女子又開始發瘋似的亂扔東西。
陸嬌娘脾氣上來了,非要爭個贏麵。
陸母看著自己的閨女實在是沒有辦法,一咬牙,隻能去內屋找自家丈夫。
陸嬌娘看陸母離開了臥房,悄悄從櫃子裏拿出一段長布條,
扔過房梁上,假裝要上吊的樣子。
趁著這次沈家父親去世的機會一定要和他退婚,然後和自己的梁哥哥在一起。
不一會她聽到外麵有了些聲音傳來,於是把腳下的凳子踢開。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父親和母親在門外爭吵了起來,
半晌都沒人進屋,她想叫卻再也叫不出聲音。
畫麵一轉,她又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一個男子垂著頭,專心研磨手裏的石雕。
滿屋子裏黃色的沾著血的符紙,被貼在了窗戶內側,
臥房上方放置的是兩件大紅色的嫁衣和新郎官服,
昏暗的房裏充斥著詭異的氣息。
外麵的雷聲突然密集起來,男子仿佛聽到了,把手裏的石雕放下。
走到房內正中間停放的棺槨旁,原本淡漠的神情慢慢的帶上了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