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離亭收回手,睨了一眼雲非鶴,轉身走進了他剛才換下潛水服的地方。拿起氧氣瓶看了一眼,氧氣瓶隻剩下一點氧氣了。而這點氧氣,即使路離亭可以調控自己的呼吸頻率也不夠他從這裏回到海麵上。
路離亭叫了雲非鶴一聲,“小鶴,看一下你的氧氣瓶裏的氧氣還剩多少?”
不一會兒,雲非鶴的聲音便從另一邊傳了過來,“哥,我的氧氣瓶裏的氧氣不多了,都堅持不到我去石柱那裏。”
“那就隻能往前走,看看有什麼辦法了,把這些東西留在這吧,藏隱秘一些。”路離亭說著便把潛水服這些東西塞進了一個角落裏,然後走了出去,雲非鶴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路離亭帶著雲非鶴向那裏唯一的通道走去,還沒走進去。就聽到那通道旁邊的一隻陶瓷瓶發出了些許聲音,雲非鶴瞬間繃緊了身體。
路離亭打量了一下那隻陶瓷瓶,而後對著雲非鶴說:“沒事,一隻小棺嬰而已,沒什麼傷害,走吧。”話音剛落,路離亭就向著通道裏走了進去。
陶瓷瓶裏的棺嬰在路離亭走進通道後,悄悄從陶瓷瓶裏鑽了出來,貼著牆壁,偷偷看了通道裏的路離亭一眼,然後就和路離亭對上了視線。
棺嬰:Σ(ŎдŎ|||)ノノ
棺嬰那看不清五官的臉好像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像老鼠見到了貓一樣。“唰”得一下縮回了牆壁後,停頓了不到三秒鍾,棺嬰害怕路離亭過來找他。四肢並用,向著一個角落快速奔跑,那裏有個洞口,棺嬰鑽了進去。順著通道來到了另一處,要是雲非鶴在這,必定會驚歎這裏竟然與原來的地方差不多一模一樣。
棺嬰順便穿進了一隻陶瓷瓶裏,用那血淋淋的小手拍了拍胸膛,露出了一副類似於委屈的神色。
棺嬰本來安安靜靜地在陶瓷瓶裏睡覺,當棺嬰感覺到路離亭靠近的時候,隻想大叫一聲:我滴蒼天爺爺啊,我滴大地奶奶啊,這個人怎麼這麼闊怕。娘親,娘親,救~救~我。
棺嬰的這些心理活動,路離亭自然是不知道。他剛走到通道的一半時,就感覺到他身後有一道視線在盯著他。
他一回頭,就和一顆血淋淋的腦袋上的那雙空洞洞的卡姿蘭大眼睛對上了眼。然後那雙眼睛又突然消失,那速度快的讓路離亭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路離亭沒有再理會那個棺嬰,隻是繼續往前走。剛往前走了一分鍾左右,路離亭的腳步一頓,機括轉動的微小聲音清晰傳到了他的耳朵裏。
路離開亭迅速向後退了幾步,躲開了直射他麵門而來的飛箭。
隨後,密密麻麻的飛劍猶如天女散花般朝著路離亭和雲非鶴兩人射來。
路離亭從玉戒裏拿出了兩把金剛傘,將其中一把金剛傘給了雲非鶴。
路離亭的手按在了傘柄上的機關,隨著傘柄的機關被按下,金剛傘也被打開了。
路離亭和雲非鶴兩人拿著金剛傘快速通過了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