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巷口,桂花糕小店打破了往日的寧靜。一大群身著銅盔鐵甲的士兵羅列在店口,站做兩列,盡皆嚴肅的望著前方。
“咚咚咚”
一個身著銀色盔甲的軍官用力的叩著店子的門環,昏黃的燈籠散出光華,映著他嚴肅的麵龐,混合著周圍的士兵的血氣,顯出一片肅殺之意。
良久無人響應,軍官的眉頭微皺,又用力的扣了幾下門環。
“來了,來了”
一道蒼老的女聲傳出。
“吱呀”門開了,一個身著樸素的老婦人推開門,看到門前的一大群官兵,麵露驚色。
對銀甲軍官道:“軍爺,這是怎麼啦?”
軍官上下打量了下老婦人,眼睛微眯,冷冷道:“查”
一聲令下,兩隊士兵迅速的踏進店子,仔細搜索著店內每一個角落。
老婦人躲到一旁,不安的望著軍官,道:“軍爺,這是幹什麼?老婆子犯什麼錯了?”
軍官道:“今天城裏發生了一起命案,我們奉命緝拿凶手。上麵命令,城內的任何房屋不得放過。”
老婦人麵色緊張道:“犯人?老婆子這可沒什麼犯人那!”
望著手足失措的老婦人,軍官輕蔑的哼了一聲,眼睛閃爍冷光,眉頭一挑,凝視著老婦人的眼睛,緩緩道:“花糕婆,你女兒沒回來麼?怎麼來開門的是你?”
老婦人眼中的驚恐轉為擔憂與急切,歎道:“唉!這孩子得了重病,在裏屋躺著呢!唉!這孩子,急死我了!”
軍官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道:“重病?”
老婦人道:“嗯,今個早上還好好的,晚上就暈倒了。大夫也看過了,卻也都是束手無策!”
老婦人哀歎之際,一個銅甲士兵自屋內走出,低聲對軍官道:“大人,沒有疑點。”
軍官聽罷,不耐的揮了揮手,下令道:“走罷,查下一家!”
隨即,帶領著士兵離開了。
士兵走遠後,老婦人提起燈籠,緩緩關上了門。
走進屋內,將桌子上的油燈點亮,緩緩道:“出來吧,他們走遠了。”
募然,空無一人屋子憑空現出兩個人。
一個身著紫衣,清秀俊朗,肩上趴著一隻古怪黑貓,正是夜君。
另一人,衣衫襤褸,散發披肩,渾身酒氣,卻是救了夜君的中年男子。
老婦人望著猶如鬼魅憑空出現的兩人,麵露驚色,下意識退後兩步。不過瞬間恢複如常,而後無奈的歎了口氣。
夜君臉咧了咧嘴,歉然道:“我們突然出現,嚇到老婆婆了,抱歉。”
老婦人揮了揮手,望向中年男子道:“老婆子的眼睛果然還沒有瞎,你果真不是常人。”
男子微微一笑。
“嗬嗬,什麼常人不常人的,媽,你管那麼多呢!他救了咱們,他便是個好人!”
一道清脆的女聲自後院傳來,隨即自後門走出一個中年婦女,衣衫樸素,麵貌普通,眉眼溫柔。
老婦人看向中年婦女,驚喜道:“翠兒,你的病好了?”
隨即蹣跚跑到婦女前,上下摸索著,激動不已。
婦女道:“多虧了楚大哥。媽,咱就這樣讓客人站著?”
老婦人感激的望向中年男子,笑不攏嘴,道:“對對對,快坐快坐!”
眾人皆入座。
男子道:“這點小事就當還債了,畢竟欠了你家那麼多年的酒錢了。”
話畢,臉不紅,氣不喘。
夜君汗顏,喃喃道:“這麼多年的酒錢?嘖嘖”腦海中,浮現著男子把酒當飯的場景,和呼嚕對視一眼,隨即都一臉鄙視地望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