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黃豆需要兩個人,本來林婉清可以負責記賬,檢查,但她是個女子,和一個男人共事畢竟不合適,而且遇到找麻煩的她也不好處理,還有一點,以後本村黃豆收完了,她還需要到外村去,這事就適合兩個男人一起做!
林婉清順便把想法也跟裏正說了,裏正其實想著自己也能幹,但林婉清考慮的對,他是裏正,又是村長,大大小小的事情很多,不可能穩定地幫他收黃豆!最重要的一點,裏正身份敏感,賺錢的事都讓他們家人做,村民們也會有意見,對裏正的影響不好!
張氏卻很不服氣:“憑啥裏正就不能賺錢,他們眼紅,他們當初咋不想著關鍵時候幫扶阿晏那娃一把呢!”
張大山心裏稱讚婉清這丫頭想的周全,指著張氏嗤道:“婦人家家的你懂個什麼,婉清丫頭這事想的長遠,做的對!”
林婉清說了一下黃豆的價格:市麵上的黃豆三文錢一斤,她給四文錢一斤,但也要檢查一下,癟的發黴的通通不要,不能以次充好。
最後敲定,張菜花明早就去幹活,張大山下午就去通知村民收黃豆的事。
這邊秦小薇帶著店小二到了林府,梨花帶雨地向林母哭訴林婉清怎麼欺辱她,怎麼厚著臉皮向她伸手要銀子,林母氣的將一個青花瓷的茶碗摔的粉碎:“這個婉清,真是好大的膽子,枉我們千嬌萬寵地撫養了她這麼多年,她竟這樣欺負我的親生女兒嗎?這不是打我和你爹爹的臉嗎?”
店小二在外間聽得清清楚楚,撇撇嘴在心裏吐槽:“明明是你自己先要去搶人家姑娘買的衣服的,也是你自己要送人家衣服的,人家最後說的那些感恩父母的話您是一句都不提啊!”
當然他也隻敢在心裏吐槽,麵上卻恭恭敬敬等著銀子。
想到那可是白花花的二十多兩銀子,是整個府裏一個月的開銷,林母又是一陣肉疼,戳著秦小薇的太陽穴:“她欺負你,你沒嘴嗎,不會欺負回去?”白白折了這麼多銀子。
林母罵完又奇怪地問一句:“你無緣無故地,怎會在成衣鋪子跟她遇見?我平日裏不都是讓謝家娘子到府裏給你量身裁衣裳的麼?”
店小二心裏腹誹:“她是去給外男買衣服的!”
秦小薇緊張地絞著手指,咬唇說道:“我就是好奇成衣鋪子裏的衣服什麼樣,隨便逛了逛!”
林母嫌棄說道:“以後不要去那種鋪子,那都是賣給那些窮人穿的,你哪裏需要,不要自降了身份,婉清以前從來不去那種地方亂逛的!”
秦小薇恨地咬碎銀牙,她隻要犯一點錯誤,林母就拿林婉清刺激她,她在心裏鄙視林母的自恃清高,一個做生意的人家,有什麼身份,連要二十多兩銀子就在這磨嘰半天,真的有身份也不用非要扒著王家這門親事了,等我將來和翰林哥成了親,成了舉人 娘子,那才是真的有身份。
為了維護林府的體麵,林母還是咬牙將銀子給了店小二,被小妾蘇姨娘的丫鬟看了個正著。待人走後,林母心疼地撫著胸口。
林父回來的時候,小妾蘇姨娘依偎在他的懷裏哭的梨花帶雨。
“老爺,切身服侍您這麼多年,竟如此被大夫人輕賤,妾身不如直接死了去。”林父摸著懷裏柔軟的腰身漫不經心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