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次實驗實驗，失敗。”隨著何辭的一句話落下。眾人的臉上均露出失望的神色，隨後回到各自的工位上繼續工作。何辭也有些頭疼，這個項目已經進行了三年了，直到現在仍是毫無進展。
人工智能，何辭心想“絕對服從的人工智能”，他撐著臉在桌子前沉思了很久。最後深深的低下了頭，前輩從旁經過時拍了拍他肩膀，衝大家說到“休假一天，大家都回去調整調整。”
人們都收拾東西陸續離開了，何辭最後走的，檢查了遍實驗室是否存在安全隱患，確認無誤後才關門離開。
前輩還在門外等他，“小何別太急，慢慢來。”
何辭笑了笑，“我沒著急陸前輩，就是有種挫敗感，我加入前沒想過有這麼難而已。”
“別太擔心，據我所知，其實有過團隊成功的 ” 陸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隻不過那位並不聽從全部命令，於是便被銷毀了。”
夕陽的餘暉灑在何辭的臉上，他有幾分錯愕，“其實我也猜到了，當時重點說了要聽從人類的指揮。但是…”他停下腳步直直的看向陸聽，“這個事情在現在既然沒有被放出來，定是保密，前輩是怎麼知道的？又為什麼要告訴我？”
陸聽是個很溫柔同時也是很冷靜的人，何辭還沒見過他煩惱或是傷心。直到現在他還是微笑著看自己，“何辭，你是特別的。”
鬼使神差的，何辭今天晚上去了軍區大院他爸那兒。
在院裏最大的那棵槐樹下，一群老人正在下象棋，突然他看到了個眼熟的人。
“嘿，老爺子咋擱這兒看棋呢？” 何辭拍了一下何爺爺的肩膀，何爺爺沒帶著搭理他。一旁的高爺爺衝何辭說“小辭來了啊，趕緊把你爺爺帶回去吧，已經在這兒坐了兩個小時了，飯還沒吃呢。”
謝過高爺爺後，何辭拉著老爺子往回走，還給他講了講這幾天發生的事。
“今天我實驗又失敗了，老爺子，你說有自主意識，但完全聽命於人類的人工智能真的能被研發出來嗎？”何爺爺精神不太好，直白點說就是腦子不正常，所以何辭也沒指望能聽到回答。
“可以。”何爺爺似是呢喃，似是回答。
“什麼?”何辭湊近了聽，問他：“老爺子你說什麼？”
“精…精細”何爺爺還在說“放過。”之後任憑何辭怎麼問，但何爺爺都不再說話。
進門前何辭還心想，老爺子真是越來越呆了，藥不頂用嗎？還是看看再說呢?
夜晚酒足飯飽後，何辭提著個凳子上房頂看星星，關於白天陸聽說的那段話，他有一點不太認同。人工智能有了自我意識，真的能夠被銷毀嗎？
“老弟！”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從下麵傳來，緊接著竄上來一道身影，是他姐——師夷亓。替他從父業在六年前便入了伍，現在似乎職位不小。
“你上來幹什麼？”何辭問道，讓出了自己的凳子，不過師夷亓沒坐，倆人就這麼並肩站著。
“我夜觀天象，我親愛的弟弟遇到了煩心事，於是我來開導他了。”
何辭抬頭看了看天，一片漆黑，別說星星，月亮都不見一個。“你擱哪兒看的天?不要太離譜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