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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濱的用人果然上當了。他走進廚房,突然感到有什麼東西頂住了自己的後背。
廖飛低吼道:不許動,麵對牆,把手舉起來!
將軍的用人從命了。
廖飛搖晃了一下手槍,說,阿玉小姐在哪兒!
將軍的用人:不知道。
廖飛:你有她的鑰匙,而你卻說不知道!你抵賴也沒用,什麼也救不了你!我數到三就開槍!
麵對廖飛的威脅,將軍的傭人毫無反應。
廖飛:我可以把你打傷,然後再交給憲兵隊特高課的人……一……二!將軍的用人聲音沙啞地:我什麼也不知道,我隻是在執行命令!
廖飛:誰的命令?
將軍的用人艱難地支吾:石……石濱將軍的。
此時,廖飛非常想知道是誰在利用阿玉同蘇軍情報機關聯係。然而,讓他疑惑的是,作為雙重間諜的阿玉,為什麼沒有把密件的事情告訴黑木茨或板垣一夫?或許已經報告了?
廖飛:他讓你到這來找什麼?
將軍的用人沉默不語。
廖飛嗬斥道:說!
將軍的用人低聲回答:找信。
用人的話證實了廖飛原來的猜測。
不許動!廖飛命令將軍的用人,同時慢慢朝門口退去。?
將軍的用人意識到什麼,猛然轉過身向廖飛撲去。但廖飛的動作更敏捷,他向左一閃身,抬起手掌狠狠地砍向對方的脖頸。
將軍的用人撲通一聲被砍到在地,昏死過去。
廖飛帶上房門,平靜地向外走去。
廖飛一切都明白了,一個行動計劃很快醞釀成熟,隻是執行處決阿玉命令的時間所剩不多了。?
離石濱將軍的別墅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廖飛就輕輕刹住了車。他關上油門,停下來,然後不慌不忙地走到人跡稀少的人行道上。
四周寂靜無聲,隻有偶爾傳來的狗叫。?
廖飛確信阿玉就在石濱將軍那裏。他判斷石濱將軍原本打算通過阿玉把密碼信轉交給蘇軍情報人員,可後來發現了阿玉的雙重間諜的身份。石濱將軍怕事情泄露,決定采取預防措施,也許甚至下令除掉阿玉。但願如此!?
廖飛想好對策後,從容不迫地摁響了石濱將軍別墅的門鈴。
將軍別墅客廳的牆上掛著豐臣秀吉的巨幅畫像。
石濱將軍深深地坐在寫字台旁的皮椅裏,悶悶不樂,憂心忡忡。他看了一眼走進房間的廖飛,沒有起身寒暄,隻是指了指對麵的軟椅。?
廖飛坐下後從容地說:將軍,很抱歉,這麼晚還來打擾您。我是阿玉小姐的朋友,我知道將軍掌握著這姑娘的命運……
石濱將軍高聲道:你瘋啦!?
廖飛:如果阿玉不在將軍手上,那麼您的用人怎麼會有阿玉家的鑰匙呢?而且……他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石濱將軍默默地直視廖飛。?
廖飛:可以抽煙嗎?將軍?
石濱將軍沒有反對,但也沒把桌上的煙盒遞給廖飛。
廖飛點燃一支煙後,說:您的用人到阿玉家去找一樣您需要的東西……
石濱將軍:胡說!我不允許誹謗,年輕人。
廖飛:因為您的用人沒有完成任務,您才這樣生氣嗎??
石濱將軍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一個小小的少佐居然敢用這種語調同自己說話:說吧,你究竟想幹什麼?
廖飛微微一笑:我的要求不高,我隻想知道您打算如何處置阿玉小姐??
石濱將軍:看來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啊!你打算到憲兵隊那裏領功受獎嗎?
廖飛:將軍,您知道我不是那種卑鄙的小人。?
石濱將軍沉思片刻,說:是啊,你不是那種卑鄙的小人……年輕人,如果你真的是一個正直的日本軍人的話,那麼你就應該相信我,而且應該明白,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日本帝國的利益!?
石濱自豪地看了看豐臣秀吉的畫像,接著說:不管你已經知道或看到了什麼,軍人的尊嚴都要求你保持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