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古：是！
新京康西公館卓越的房間。
卓越在收發電文，項維誠在窗戶前緊張地觀察外麵的動靜。
半晌，卓越收發電文完畢，項維誠走進來。
卓越將電文翻譯好交給項維誠，電文特寫，組織同意夜鶯和惠子訂婚，立即加強東林鎮工作。?
項維誠看完電文，不安地看了卓越一眼。
卓越背過身去，看得出她很難受。?
項維誠：卓越，這都是暫時的，戰爭就快結束了，廖飛很快就會回到你的身邊，再說，廖飛對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你要相信，他是愛你的……?
卓越“哇”的一聲哭出聲。這下刺到她的傷心之處了：我知道。正因為我是知道他是愛我的，我才特別地難受，一個人深愛著對方，彼此都相愛，但為了戰爭，要去接受另一個婚姻，而且是敵人的女兒。我想，他比我更痛苦。?
項維誠長歎一聲：是的，是為戰爭，是為了戰爭的勝利，是為了把日本人趕出我們的國家，我們隱形戰線的同誌生命都可以犧牲，何況自己的感情呢？?
卓越抹了一下眼淚：我明白這個道理，你不用跟我說，我就是心裏難受。你不用勸我，我哭會兒就好了。
項維誠不吭聲了。
卓越反而不哭了，她冷靜地思考半晌：領導，我有一個請求。
項維誠：說吧！?
卓越：麵臨現在這樣的特殊的局麵，我覺得，我不適合擔任廖飛和組織之間的聯絡員。
項維誠：為什麼？?
卓越：我怕我們的私人感情影響到組織的行動，我想離開這個城市，我不想去麵對，我想對這份感情的印象保持得完美一些，一直到戰爭結束。請您幫助我，所以我請求，派我去前線吧。戰爭不是要在東線展開嗎？我申請組織上派我去東林鎮。
項維誠看了她半天：組織上會考慮你的請求的。?
新京街道有軌電車上。
廖飛坐在車上，車上人不太多，他在等著與卓越的接頭。
車在開著，他望著窗外，窗外下著雨，看不清窗外的景致。
他等了許久，上下都是些無關的人。
他就這麼靜靜地坐著，等待著……?
上來一個老頭，坐在廖飛的身後，飛沒有注意到他。
廖飛看看接頭的時間，欲起身離開，身後突然響起一句話：新京的雨季是幾月？
廖飛一愣，重新坐下：是六月。?
老頭（項維誠）在身後對上暗語：不，是三月。
廖飛不看身後：卓越為什麼沒來？
項維誠：她不會來了。
廖飛：為什麼？?
項維誠：從今天起卓越不再擔任你和組織之間的聯絡員，新的聯絡員下次派給你。
廖飛內心一震。?
項維誠：組織上指示你應盡快同意板垣的要求和惠子訂婚，取得日本人的絕對信任。
廖飛：卓越現在在哪兒？
項維誠：她將離開這個城市，去到新的戰鬥崗位。
廖飛：她要去哪裏？
項維誠：這我不能告訴你！
廖飛：我要見她！?
項維誠：廖飛同誌，我要提醒你，作為黨的高級諜報人員，不要忘了作為特工的初級教材！遞給廖飛一張紙條：這是卓越留給你的，起身下車離去。?
廖飛呆呆地坐在原位，半晌，他打開紙條，借著打火機的亮光，紙條上寫著：戰爭結束，我們勝利之時再見吧！愛你的卓越。?
紙條上的字自然消退，火機點燃了紙條，燃燒著。
車廂內，隻有廖飛一個人，他還靜靜地坐著。
電車開遠，逝去。
日本關東軍情報局大門，
遲田從門口出來，一身便裝。
他打一輛黃包車，遠去。
索菲亞教堂門口。
遲田下了黃包車，走向教堂。
教堂門口，中澤化裝成擦皮鞋的老頭。
遲田走過來，悠然地讓老頭擦皮鞋。
老頭低頭擦皮鞋，擦完，遲田丟下點錢，走進教堂。
老頭轉身過來，望著遲田，眼睛裏充滿了仇恨。
老頭走進地下室，撕掉偽裝，我們才發現原來是中澤。?
地下室裏應有盡有，電台、電話，實際是個隱藏的工作間。中澤喝了口水，走到一個黑板前，上麵釘著三張照片，他狠狠地盯著他們的照片。?
照片依次是：遲田、廖飛、黑木茨。
他拿起一個飛標投向照片，飛標投中遲田的照片。
看得出，他現在最恨的是遲田。
板垣家門口。惠子走了出來，她期待地望過去。來接她上班的仍是黑木茨，她有些失望。
惠子：早！黑木君。
黑木茨：早！惠子小姐，上車吧！
惠子猶豫了一下，望了望路口。
黑木茨：惠子小姐，還在等高橋君吧？他不會來了。
惠子：為什麼？
黑木茨：我來的時候，他還沒有起床呢！最近他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很苦悶的樣子。
惠子：哦？
惠子上車，車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