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太平郡,環景山,恒嶽坊市。
胸口連著心髒撕心裂肺的疼痛,張小凡悶哼一聲。
“嘶~鞥!胸口好疼,好似被人錘了一樣!”
這個夢境前所未有的真實,他從恐懼中驚醒,額頭上嚇出了汗漬。
“我剛做的夢,怎麼這麼奇怪,坊市修仙嗎?由~賀山,真是個奇怪的地方,難道是修仙文看多了,日有所想!”
捂了捂疼痛的胸口,抹了抹額頭的汗水,這才環顧一下四周。
四周一片漆黑,實在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張小凡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所見景象。
“這什麼地方,怎麼這麼黑,不會是撞邪了吧!挨,有些紮手,這是什麼!稻刺嗎?”
可此時手中的觸感告訴他這是草叢,他抬了抬被稻草紮的有些疼掌心,揉了揉。
直覺告訴他,這裏可能在山裏,也有可能是田地裏,他摸索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心裏有些火大。
“我不是……,喝了點白酒,醉了!就把我丟到山裏,可以呀你們,我看你們也是醉的不輕啊!快出來吧!這招術就想嚇到我。”
張小凡習慣性地掏手機,手伸了半天,硬是沒找到褲口袋,衣服很寬鬆,像是裙擺,又不似裙擺,找了半天也隻在懷裏找到了口袋,隻不過口袋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沒找到手機,沒有照明物。
張小凡氣急,破口大罵,暗有所指。
\"Mmp,我的衣服呢!這身衣服誰的?誰給老子換上的,這兜比臉還幹淨,你們真也是夠了,我也真是服了!”
他扭了扭酸疼的脖子,見無人應答,他就更氣了,壓住即將噴湧的怒火,便接著罵道。
“是不是哥們!過分了!別裝死都給老子出來,你們再不出來,我就翻臉了行。”
張小凡忐忑,當他數到三時,四周依舊靜悄悄的,他不由拉長了嗓音,掩飾內心的不安。
“李濤、張帥...你們在哪?快出來,別嚇哥,哥不驚嚇的。”
張小凡想要拔下有些別扭的假發,可頭皮的疼痛使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動作。
此刻頭皮疼痛感是那樣的真實,他甚至忘記了胸口的疼痛。
“靠,這是真發。”
心裏戈登一下,他有些狐疑,“剛才那個夢是真實的,我魂穿了,還他喵的穿到了修真世界。”
張小凡仔細回憶了夢中斷斷續續的夢境,強裝鎮定。
直到一股記憶湧入,片刻後,他實在鎮定不下來,果斷跳了起來,替原主感到憋屈。
“臥槽,沒有想到原主竟是這麼死的,死得是如此的不甘,你不甘就不甘吧!幹嘛召喚我替你活著,我也有自己路要走的好吧!”
沒錯,原主死了,一次采藥的途中被熟人劫殺,夢裏的景象曆曆在目。
原主是被趙大樁用一張冰係符籙,洞穿的胸膛。
“這個趙大樁也是個狠人,你殺也就殺了吧!怎麼人死了還不放過原主,這是有多大的仇啊!瑪德,這身上被踹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這他麼的是人做的事嗎?”
雖然張小凡被趙大樁劫殺,身上沒有常物,沒有對敵的手段,也隻能說是窮,不是一般的窮,窮到摳腳趾。
趙大樁耗費了一張冰錐符,把全身上下搜刮了一遍,毫無所獲,虧了,一張麵值七個玉幣的冰錐符,就這麼妥妥地浪費掉了,氣的夠嗆,果斷在原主身上踹了數腳,才解氣。
“呸,窮鬼!白瞎了我一張符籙,你沒錢怎麼不早說。”這句話,張小凡倒是記得格外的清楚,雖說這是趙大樁說給死去的原主,可自己怎麼會如此的不平、抑鬱呢!
其實原主也想說的,可你也得給他說的機會不是。
要是原主不死,這也就沒有張小凡什麼事了?
原主那那是真的菜,菜不好好在家待著,修為那麼低,煉氣一層就敢獨自去山裏采藥,好不容易采了藥還不賣了換玉幣,購買丹藥提升修為,為了虛無縹緲的煉丹學徒,被唐茗坑了去。
原主也不是次次運氣好,俗話說一次犯險,死裏逃生是僥幸,兩次犯險死了逃生,應感到慶幸,那三次四次,次次都在作死的路上,這不是在作死,是什麼?這不,這次運氣沒了。
這下好了!藥材沒找到,小命也交代上了。
“難怪我剛才胸口那麼疼,竟是你作死作出來的,靠。”
要論倒黴啊,也就張小凡最倒黴了,昨天還陪著室友聚餐,今天就穿越到一個死人身上,還是他麼的魂穿。
穿了也就穿了,好歹給個富家公子開局,沒想到竟還是個窮鬼。
既然來了,那就求佛爺告姥爺的求祖宗保佑吧!這個危險的修真界麵,不苟著,也隻能如原主那樣被秒了。
張小凡晃了晃發脹的腦袋,環顧四周的夜景。
順著記憶裏的路線,沿著山路小道,在這烏漆嘛黑鳥不拉屎的荒野上前行,下坡。
這裏離恒嶽坊市外圍貧民窟足有十裏路,張小凡是知道的,原主對這身處由賀山下端百丈都是門清,更別說臨近的由妖山了。
隻不過,現在大晚上的,沒辦法,沒馬車,沒路燈!他隻好自甘倒黴獨自摸索著前行了。
說好了十裏來路,並不是很長,走著走著,他就停了下來。
不是他非要停下,隻是實力不允許他前行,前段路較為平坦,他一眼就能看到前處的亮光。
不是打鬥,又能是什麼?雖說打鬥聲不大,可亮光卻是明顯的。
張小凡直接找了光景較暗,靠樹的位置,小心躲藏了起來。
遠處有三人戰成一團,自己距離戰鬥的位置有兩丈來許,應該不至於被察覺。
煉氣二三層修士神識範圍總不至於六七米,這都趕超中後期修士了。
也不免有神識強大的低階修士,不過這麼強的識海的人,都是鳳毛麟角之輩,不可能會出現在這恒嶽坊市附近,估計在宗門,大家族裏待著呢!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
張小凡對自己躲藏的位置很是自信。
“剛來就遇到有人殺人奪寶,這情景,這畫麵,這特效跟電視電影有的一拚。”張小凡暗暗嘀咕。
“可惜了!距離有點遠,天有些黑,看不清楚打鬥人的臉,隻有一些火光、金光不停的衝撞摩擦數道火花,也隻能評斷他們使用的是符籙。”
吳國的術法較少,大都掌握在上層修士的手中,一些底層修士能擁有一門術法,並不多見。
底層修士能擁有一門術法,那也是能在底層修士裏橫著走的存在。
這裏可沒有望遠鏡,張小凡也不可能憑空變出來,那些修仙者的打鬥場景,在自己的眼裏也隻是火花的碰撞。
打鬥處,一女子手持火球符溫聲細語對左側健壯鷹臉修士道:
“虎子哥,這防禦護罩沒想到竟會這麼難破,現在唯一的辦法隻能用你的那張中階鐵羽劍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