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六殿下。”兩位禦史大人氣喘籲籲的行禮。
“殿下!在臣的地界上出了這樣的事,臣罪該萬死,請殿下賜罪。”陸大人從人群中跑出來,慌慌張張的跪在地上。
自己沒找到公主需要的草藥,隻是不能升官,便罷了。
可要是公主在自己州府上出了事,那他就不是升官的問題了,是升天。
所以他才在見到顧相思的那一刻,立馬就先請罪。
先認錯,準沒錯。
“哼,陸大人,你可知罪?”顧相思冷著臉道。
一旁的人聽到此話,各有反應。
禦史大人們略有驚訝,一開始他們以為這位公主不過就是個被皇帝寵壞的小女孩,沒什麼架子。
現在方領悟到皇家人,自有其威嚴。
而地上跪著的陸大人心裏咯噔一下,從白天這位公主的表現來看,以為是個和善的,竟也如此難伺候嘛?
這麼多下屬還看著,竟讓自己如此沒臉。
顧相思並沒有如往常一樣讓他起來。
因為他知道,這陸大人選擇在一找到她時就跪著,不就是打量著這麼多人看著,她或許會給他一個麵子,將這件事揭過嘛。
一旁的趙牧也看向她,想看她怎麼處理。
一個可能在州府裏和土匪暗度陳倉勾結的人,還想以此道德綁架他,這無能之人,還不知道暗中都幹了些什麼魚肉百姓的事
“臣知罪,驚擾公主和駙馬,請六殿下恕罪。”陸大人無奈之下隻得再次請罪。
顧相思看壓迫給得差不多了,就用手悄悄捅了一下一旁看好戲的趙牧。
趙牧心領神會,“既如此,來人,將州府大人押回衙門。”
一旁的沈伍得令立刻帶著人上前要將陸大人五花大綁。
一旁的士兵及州府下屬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打得懵圈了。
這威統一方的知州大人就這樣被捕了?
那自己是不是要另尋出路了?
一旁的人都各懷鬼胎,各有其心思。
陸大人也沒想到自己這一認慫,竟然就真的被綁了,可憐嘴裏塞了布匹,想為自己辯駁幾句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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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折騰,天又要快亮了。
顧相思看著天邊隱隱的星星,真不明白為什麼每次出事都是在夜晚。
回了下榻的地方,顧相思倒頭就睡。
趙牧看著這人沒心沒肺的樣子,苦笑著搖搖頭,有些無奈。
隻得繼續合衣在外室的榻上躺下。
不過他將小床和屏風又往床邊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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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顧相思一覺睡到了午時,太陽都曬了許久了。
她醒來往門口看了看,哦,他不在呀。說不出,顧相思經過昨晚那一著,眼下看不到趙牧,心裏還有點慌。
將自己梳洗好,才發現屋裏之前隔在兩人中間的屏風不見了。
那個小塌也不見了。
管不了那麼多,趙牧他們應該還在等著自己。
在屋裏的糕餅盤子裏隨手拿了一塊塞在嘴裏,就一路來到正廳。
此時的趙牧已經和兩位禦史大人在正廳議事了。
“殿下。”兩位大人見六殿下走來,起身行禮。
沈大人看向顧相思,直白的說出口,“不知殿下打算怎麼處置陸永?”
沒說出口的是:我們才好打算怎麼向上麵彙報。
顧相思走近幾人,“兩位大人先坐,那陸永怎麼說?”
顧相思前一句話是對著兩位大人的,後一句話卻是對著趙牧說的。
他知道趙牧肯定已經“審”過陸永了。
“現下陸永已經送回了他自己府裏,一起來的沈小侍衛在那邊守著。臣和張大人正欲問殿下要不要把此事上報陛下。”沈大人坐下後回答著顧相思的話。
“此等屍位素餐的罪臣,當然是要立刻回稟陛下!”張大人立刻轉頭怒目看著沈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