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便是兩年。

南國公夫人產下了一男一女,男的是哥哥,女的是妹妹。

哥哥出生的時間是12月28日·晚。

妹妹出生的時間是12月29日·晨

而老者帶走的正是妹妹。

他離開前再三囑咐南國公,在女孩17歲之前,除了他與自己,還有他的夫人,以及女孩的雙胞胎哥哥,這四人可以知道,剩下的人都不可以知道。

同時還告訴南國公,他會向皇上說明情況,從皇上那裏討一封證明聖旨,這樣就不算欺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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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裏紅梅,白梨滿院,兩種花瓣如血亦如雪,隨風飄舞。

在這紛繁熱鬧的環境下,那孤單且嬌小的身影顯得更為孤冷清絕。

“小少年”明明看起來隻有兩歲多,卻擁有著極為精致漂亮的五官,一襲湖藍白色水袖長袍,便她看起來更為白皙嬌弱,就好像一朵脆弱的,半開半合的嬌花,雖還未長開,但卻已看得出風采。

但奇怪的是,她的膚色極為蒼白,幾乎看不到點血色。

頭發亦是白色,但又可以看出隱隱約約的銀色與灰色,襯得她更為聖潔的同時,又使她看起來很神秘無比。

她坐著,坐在梅花樹下的石板凳上,手裏拿著一本書,風一吹,便微微撫動她那如絲綢般的白發,露出了她那雙藍得發黑的,如同水晶般透麗的眸子。

“小安,風起了。”一道溫潤的聲音從她身後傳出。

不遠處,一名大約二十來歲青年,手拿一件較厚的藍白色披風,身穿一襲青衫向她走去。

“小少年”放下書,看向青年。

“先生?”

青年走向“小少年”,蹲下身,溫柔地為她係上披風。

“下雪了!嗯.…...”

他沉默地看著,後麵的話雖還未說,但“小少年”便已明白。

兩年已過,時機已到!

這名“小少年”正是當年南國公夫人所產下的那名女嬰。而她麵前的青年,便是當年的老者,又或者該稱他為“天道”。

乾,也就是天道,他帶著花槿安,也就是“小少年”來到一間竹屋內,指著一筒清水。

“用它把頭發洗一下,然後我再給你點別的東西。”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關上竹門,而花槿安則是走向竹筒,熟練的將頭發用一條繡著白梅的銀發帶係好,浸泡水裏麵。

過了一會兒,她的那頭白發便變成了黑發,烏黑烏黑的,與她那雙藍得發黑的水晶似的眼睛相照映。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經曆這種事了,從一歲直到一個月前,她就和乾下過很多次山。

不過這次不同,因為這次下山乾將不再陪她離去,而她也將回到曾經出生的地方。

是的,經過這兩年的熏陶,她已經明白了什麼叫出生(為此,她還曾進行過,她沒有掙紮離開孕肚內),以及她當年還在孕肚內所聽到其他的話的意思,雖然還是有不明白的,但她也懶得想。

因為她更好奇的是在一個隻有她能看到的奇怪的東西,也就是那所謂的屬性麵板。

[姓名:花槿安(夜時重“ch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