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有一個江湖人士住在我家隔壁,這些東西都是他給我的,說是能給人包紮傷口。”柳欣怡牽強解釋,也不管他信不信,擼起袖子,彌補自己不小心犯下的過錯。
“脫衣服。”
夜慕淵皺眉,眼眸來回在她掏出的東西中來回看著。
“你發什麼愣?脫衣服,我給你縫針!”柳欣怡拿起碘伏跟止痛劑,挪到他身邊跪坐著,“躺下。”
夜慕淵不懂縫針是什麼意思,隻聽懂了,這些東西能救他,“你打算怎麼救本……我。”
“嘖。”柳欣怡不耐煩,時間不多了,這男人要是再流血,等會兒就失血過多一命嗚呼,她伸手就要去扯男人的腰帶,“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男女有別!”夜慕淵見她要扯自己的衣服,皺眉護住,什麼時候南玄國的女子居然敢動手扒男子的衣服了?
不懂得男女有別嗎?
“大男人還婆婆媽媽的,你不脫衣服,我怎麼給你處理傷口?”柳欣怡停下拉扯的動作,“在大夫麵前,沒有性別之分,你要是想死,多動幾下,等傷口把血一點點流盡,死期就不遠了。”
她湊近了,夜慕淵把眼前的小姑娘看得更加清楚,那抹靈動,莫名的觸及他的心。
他不再囉嗦懷疑,躺下解開外袍。
“裏衣也要脫。”柳欣怡拿起碘伏,準備消毒。
夜慕淵有一種直覺,這個小姑娘不會害自己。
同時他也察覺到失血過多的身體疲軟無力,不再多想,他解開裏衣,透著暗金色的雙眸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我開始了,剛開始會有些疼,等會兒就好。”柳欣怡仔細觀察傷口,雖然嚴重,但還好沒有傷到重要的器官。
她拿起碘伏開始消毒,一邊觀察男子的表情。
碘伏雖然沒酒精刺激,但這開放性的傷口很深,還是會疼,但眼前的男子像沒感覺到疼一般,麵目依舊冷傲從容。
消毒過後,她直接把麻醉針打在他傷口的附近。
“這是什麼?”夜慕淵警惕地看著她的動作,這是要刺死他嗎?。
“淡定,這是針管,裏麵裝著的是麻藥。”柳欣怡拿起麻藥在他麵前晃了晃,“這藥的作用很快,你看現在是不是不痛了?”
夜慕淵皺眉,不過是半息之間,傷口確實不痛了,“這是什麼神藥?”
“撲哧”一聲,這句神藥把柳欣怡給逗樂了,她晃了晃手中的藥劑,道:“也不是什麼神藥,不過就是你們所說的麻沸散的一種,鎮痛,麻醉。”
夜慕淵遊曆過大江南北,帶兵攻打過好幾個犯南玄國的小國,自然知道這個世界上藥材種類很多。
但是作用這麼快的藥,他第一次見!
夜慕淵看著柳欣怡手裏的管子,倒是個新奇的物件。
柳欣怡意識到什麼,雖然針管裏麵已經沒了藥水,可把這麼先進的東西給一個古人算什麼,“這個已經用完了。”
“這麼快?”
夜慕淵以為還有。
柳欣怡沒說話,他剛才打量的眼神,是對這些東西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她一邊想,一邊引針穿線,動作利索的給他縫針。
裏麵肌肉要縫,外麵的皮肉也要縫,而且還需要兩種不同的線,幸好,都有。
這些事情對於她來說十分簡單,沒會兒,她就把最深的傷口給縫合好。
夜慕淵感受到針刺過皮膚,到不疼,一點疼都沒有,他目光又落在放在一旁隨意堆放一起的物品。
要是這些東西能為南玄國子民廣泛使用就好了。
柳欣怡用紗布把傷口包紮後,鬆了一口氣,又把止痛藥噴上去,以防麻藥過去後他會覺得疼,“可以起來了,外麵的傷口得養七天,然後再拿小刀把線給剪斷,輕輕一拉就能出來。”
她話剛說完的瞬間,夜慕淵的動作快速,沒一會兒就把衣服穿好。
柳欣怡看著目瞪口呆,不愧是有武功的男人,穿衣的動作如此迅速,這是怕被她占便宜嗎?
不過這男人的身材,還真的蠻讚的……
柳欣怡站起來,動了動胳膊,才想起後背也有傷。
她又坐了下來,跟眼前的男子商量,“怎麼說我也救了你兩命,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夜慕淵糾正道:“一個。”
“啥?”柳欣怡沒懂。
“你刺了我一刀,給我治傷,算不上兩次。”夜慕淵解釋道。
柳欣怡被他的話氣笑了,沒想到一身貴氣的男子居然還是個斤斤計較的小氣鬼!
“行,一次就一次。”她轉過身,往腰帶上扯了扯,衣裳,便褪了下來。
“你做什麼!”夜慕淵大駭,眼前的春色晃動著他的眼睛,膚若凝脂,豐肌秀骨,美中不足的是後肩下的傷口十分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