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僵持不下,誰也不肯妥協讓步,宋錦年雙眼通紅,整個人都緊繃著,抓著簡單的手力道未減一分。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脆響,簡單身後的車窗應聲破碎,一隻橫在了她的胸前,將她往後帶了過去。

“你抓著我女朋友的手該放開了吧。”

車窗外露出一張臉,臉色陰鬱,正是幾日不見的秦逸。

宋錦年在發生突變的時候,抓著簡單的手就卸去了力氣,等他驚訝於秦逸的出現,他抓著的人,就被秦逸帶著出了車內。

雖然發生的意外,但宋錦年很快就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立馬推開了車門,跟了上去。

“簡單!”

宋錦年急聲喊住離他越來越遠的人,明明他隻是想挽救他和簡單的關係,可不知為何,卻和他所想的方向偏離。

因為這句喊聲,離得不遠的兩人都停下了腳步。

一連兩次,都讓秦逸看到宋錦年在糾纏簡單,別說陌生人糾纏簡單會讓他感到不愉快,何況一看就知道宋錦年和簡單關係匪淺,他不是一個等到敵人站在麵前宣戰才出手的人,隻要察覺到了對方有可能會成為對手的時候,他就會把苗頭扼殺在搖籃裏。

“你走吧,許姨還在等你。”簡單從頭到尾都很平靜,不管是在麵對宋錦年的哀求,質問,還是指責,她都淡然以對。

可正是這份淡然,才讓宋錦年倍感折磨。

宋錦年大步向前,他想讓簡單麵對著他說話,雖然明知道她臉上的表情對他來說是一種自虐,可是相比於一個什麼都看不到的背影,他寧願選擇前一種。

就在宋錦年快要接近簡單的時候,這次沒再像車內那般輕鬆容易,秦逸以絕對防禦的姿態擋在了兩人中間,將身後最安全的地方給了他要保護的人。

宋錦年目帶凶光看著擋在他麵前的人,以前這個位置明明是屬於他的,站在簡單麵前保護她的明明就是他,這些都曾經是屬於他的。

“你讓開!我有話要和簡單說!”宋錦年說著就要把阻礙他的人拉開。

可是秦逸又那是宋錦年能動得了的,就在宋錦年伸手碰到秦逸的時候,就被秦逸一個擒拿就控製住了,死死扣住,別說反擊,就連動彈一下被扣住的地方就生疼。

“你放開我!憑什麼阻止我和簡單說話!我要和簡單說話,簡單!簡單!”宋錦年即使已經無法動彈,但是始終掙紮著往簡單的方向而去。

就像簡單說的,秦逸愛記仇,心眼也不大,在車上發生的事,他也看到了一些,對於敢欺負他小心嗬護的人的人,他下手也絕不會客氣,他知道簡單不想實質性傷害宋錦年,但是不妨礙他暗地下黑手。

簡單始終沒有回頭,“宋錦年,你說我心狠也好,自私也好,我隻是想告訴你,不要抱有不切實際的希望。”

Hope is the worst of evils, for it prolongs the torments of man.——Nietzsche

尼采:希望是萬惡之首,它不斷延長著人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