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房子,門鈴被按響了,何晨言聽見卻仍然繼續躺在床上不去理會,任它繼續響。隻是門鈴剛安靜下來,何晨言手機就響起來了,無奈從被窩裏伸出手拿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接聽。
慕長雲說道:“阿言,是我。開門。”
何晨言爬起身來,開開門,又迅速回臥室躺回床上。
慕長雲自顧自走進來看著躺在床上的何晨言說道:“怎麼?又和那時候一樣了。睡覺睡到下午都不起床。”
“床上溫暖。”何晨言說。
“別廢話,快點給我起來。”慕長雲叫喊。
“好。”何晨言應一聲,爬起來走向衛生間,拿起牙刷,開始刷牙。
慕長雲從沙發上站起身,開始打量著何晨言的房子。“我記得上次來,你這房裏的牆上都是你拍的那些花呀草呀風景照片,怎麼現在就是幾張畫了呢。”慕長雲朝著其中一幅畫細細看去,一座涼亭,亭中有一對人兒相互靠在一起,右下角的署名‘紗。’慕長雲接著說道,“你真的和柳浣紗複合了呀,你和我說準備結婚是真的呀。”
“嗯。我在刷牙,等下說。”何晨言從衛生間裏伸出頭,嘴裏一嘴泡沫,刷著牙口齒含糊地回應著。
等何晨言弄好以後,已經過去二十多分鍾了。慕長雲說道:“你這個老毛病還沒改,不管頭發亂不亂每天起床都洗頭發。”
“嗯。吃飯去。”何晨言一邊吹頭發一邊說。
吹幹頭發,何晨言對著鏡子又在整理,捋一下劉海,捋一下鬢角,轉頭左看一下右看一下,隨即出門。兩個人在附近的餐廳隨便點了些東西吃著。
“長雲,陪我去走走吧?”何晨言說。
“走哪?”
“我想去很多地方走走,上次去那座海邊的城市,我還沒看夠,我還想去看看,別人都說長安繁華,我也想去看看,還有姑蘇,金陵,揚州,還有好多好多。”何晨言說。
“這麼多地方,你要都看一下那不得一兩個月,你不上班了呀?”慕長雲聽了詢問。
“還有東海。”
“好了,別再說地方了,你不上班,我還要上班呢。”慕長雲說。
“每天上班煩不煩呀,你就不能休息一下嗎?好好看看祖國的山河大海。再說你是老板,你公司也有其他經理管事情,你總去公司幹嘛。”
“你不知道,我們公司現在就我一個人管事情,另外兩個股東,一個和他老婆不知道在世界上哪個角落看風景,一個啥事也不管了竟然去開了家咖啡店。”
“就是把你從我身邊搶走的那個人嗎?開咖啡店去了嗎?”
“是的,他可悠閑了,呃……”慕長雲反應過來停頓了一下,“阿言,你說得好像我拋棄你了一樣。”
“哈哈,難道不是嗎?”何晨言怪笑兩聲接著說道:“先去揚州,再去東海,再去其它地方,走吧,你都來了,等確實需要你的時候你回去就是了。”
“那就我們兩個人嗎?柳浣紗呢?”慕長雲問。
“她出國學習去了,過兩個月才回來。”
“那好吧。”慕長雲答應。
“你也不許喊其它人一起。”
兩人吃完東西,回到房子,又弄了些酒,坐在客廳繼續聊起來,聊這幾年的許多事,許多心情。
臨近傍晚,何晨言站起身來:“走,去江邊彈琴。”
“彈琴為什麼要去江邊?”
何晨言背手踱步走到落地窗前望著窗外說道:“比較有意境。”
從書房裏拿好古琴背好,慕長雲也拿起那把已送給何晨言的吉他背好。看著何晨言背上的古琴慕長雲說道:“你彈古琴,我其實也應該拿這把二胡才是。”
何晨言輕輕撫摸了一下旁邊的二胡答道:“是啊,可惜你不會這個溫柔的樂器。”
晚風習習,何晨言和慕長雲一人背著古琴,一人背著吉他,穿過人群,穿過橋,坐在江邊,一人撫古琴,一人彈吉他。江邊散步的行人,聽見琴聲,停下腳步,靠在石護欄上,靜靜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