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公公的內功在揚州被李成灃擊散,心灰意冷之下回到了嶺南的苗寨,過了一段時間,試著重新練習,丹田中的內功竟然慢慢開始恢複,雖然不再回到巔峰,但也恢複了六七成,他的心中狂喜,但經過和李成灃的一戰,知道江湖上已再無自己立足之處,當下也放下了爭強好勝之心。
董公公在苗寨住了一年多之後,心中生出了回西域的念頭,畢竟他隨因緣在西域生活二十多年,對那裏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心想著不如回到那裏安享殘生。於是一人一馬獨自西行,這段時間剛來到這裏,親眼目睹著群狼將這些牧民全都擊殺。
董公公的心中暗歎:“誇父更加心狠手辣了,這對西域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又暗道:”好像這一帶的野狼都聚在一起了,他帶這麼多狼幹什麼?”他和誇父本是舊識,但不了解誇父的意圖之前也不想出來和他見麵。
董公公沿著道路慢慢前行,剛行出幾裏,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密集的馬碲響聲。
一隊人馬從遠處奔馳而來,董公公眯起雙眼望了過去,待到看清前頭的一人時,他的心中揪了幾下,將胯下之馬驅趕到道路的邊上站定,眼晴盯著越來越近的隊伍。
李成灃勒定馬匹,望著董公公笑道:“老前輩,真的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想不到千裏迢迢之外的西域荒涼之地,竟可以再見到老前輩。”
董公公滿臉苦笑,自嘲地道:“李成灃,你不在花花世間的江南享福,來到這苦寒之地幹啥?”
李成灃跳下馬來,行到董公公的跟前,雙手抱拳行了個禮,然後輕聲地道:“也不瞞老前輩,成灃此次來西域,實為誇父而來,他擄走了鳳儀。”
“什麼?誇父擄走了公主!”董公公大吃一驚,臉色不禁大變。他看了看李成灃的佰刀隊,沉聲道:“怪不得,林明德召集群狼,原來是被你這小子追得無路可逃了。”
李成灃麵如止水,低聲說道:“如果不是黃雀,誇父又怎會千裏迢迢去到嶺南,鳳儀出事,一切都是黃雀所引起的。”他也不隱瞞,將事端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
董公公靜靜地聽完,他搖了搖頭,沉聲地道:“也未必,誇父的圖謀是天下,就算沒有黃雀,他也會劍指中原,黃雀隻不過是他的借口罷了。”
“嘿嘿,白狼下天山,世間滿灰暗,隻是一群畜牲而已,在西域或許可以掀起血雨腥風,但到了中原卻難有作為了,怪不得他想要得到嶺南的佰刀隊”。董公公接著笑道。
“白狼下天山,世間滿灰暗?誇父用了什麼方法?可控製這群狼?白狼又是何物?”這時劉公梓也走了上來,疑惑地問道。
李成灃接著道:“群狼也許左右不了中原,但誇父可憑它們控製西域,這股力量不容小覷。”
董公公望了一眼李成灃,輕聲歎道:“李成灃,你這看法和老皇爺不謀而合,這狼群本就是為了掌控西域的,至於白狼,隻不過是一頭畜牲罷了,但要控製狼群,它卻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