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二,你忽悠誰呢,千月草還用去北邊代摘啊!你不是有嗎!”,一個看著年輕的乞丐說。
“你懂個屁!這是我給你娶媳婦用的!都多大了,連個娶媳婦錢都給不起!”,葛大無奈地說道,臉臭的可怕。
“大哥,大哥,不用了。我明白,也沒有用您的藥草的意思,既然是給這位兄弟用的,我不強求。您為什麼知道,我九哥的毒怎麼…怎麼解呢?”
“姑娘,他不是個善茬。”葛大看著江霏微,意味深長地說。
“您…何出此言?”,江霏微聞言,驚訝地看著他的臉,掩飾自己的慌張。
“他是被太子麾下的人傷的,這個節骨眼,太子隻會對東宮太監出手,他是東廠的那位的麾下。”
“南屋阿彌陀福,這樣的人,葛大我…哎……”
江霏微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的臉上浮現了一抹世俗的冷漠。
“姑娘,這草你拿去吧!”,年輕的小乞丐給她找來了千月草。
葛大一把搶過這草,氣得他直跺腳。
小乞丐也氣得指著他說:“從小你就教過我,不能看不起任何人,姑娘的哥哥你為何不救?”
“多謝多謝”,少女高興地鞠躬道謝。
小乞丐看見她笑了,他也高興起來了,隻有葛大一個,氣得快跳起來了。
“姑娘不必道謝,你哥哥,我會幫你救的。”小乞丐忙不迭地和她說,心中好是歡喜。
葛大憂愁地看了看自家的傻弟弟,不知道還有什麼話能說了。
京城街道好不繁華,鎮裏熱鬧非凡,人們聽說聖上封的縣主要來,更是一片人頭攢動,樂此不彼。
當今聖上,親封了江將軍的二女兒江芸蘭為縣主,賜婚國公府的三公子柳明熙,說的是郎才女貌,鴛鴦相配。
其實呢,這樁婚事的原新娘,是江將軍府上的大女兒,江霏微的。隻是這些年來,江將軍的女兒早已遺失,隻好讓二女兒給頂替了。
醉仙居,眾多女眷裏,楚楚動人的那位,正悄悄和情郎眉目傳情。
女眷對麵,坐著的正是那位三公子,他們二人,雖然不是原婚約的許配者,卻感情非凡。
“明熙,你原本婚約的新娘,是江霏微,你不會覺得,我比不上她吧?”,女人嬌俏一笑。
“你比她好一萬倍”,兩個人相擁在一起。
珠簾後,坐著正在靜觀其變的杜丞相,還有將軍府的老太太。
不像話。老太太冷冷地看著珠簾後相擁的鴛鴦,想起了她苦命的孫女。
江霏微殺了一隻雞,熬了藥湯,滿滿喂給顧言喝。無奈他舌口禁閉,少女無奈之際,用手撬開他的牙齒,硬生生要往裏灌。
少女把藥湯灌了個七七八八,又晃了晃他的腮幫子,讓他咽下去。
“好好好,您喝下去了就行”,少女累的癱倒在顧言身上,就這麼睡著。
沒有得到主子接應的東廠,顧輕可是急壞了, 主子讓他自己走了,自己卻一日未歸,難道是被刺客……想到此處,顧輕更急了。
他的對食看見了,過來詢問情況。聽了他說的話,急忙安慰他主子肯定沒事。
“你怎麼還不好啊?”,江霏微看著昏迷的顧言,靜靜地問。
又是兩天後,傷情未見好轉。隻是那平安縣主,但是在這平安街四處遊玩,聽說,她和柳明熙也婚期將近了。
市井鄉下,討論她江霏微的也不少。什麼見了新人忘舊人,青梅一日不抵嬌妻一世,反正都叫那說書的賺了一筆了。
少女閑坐草席,不慌不亂地拿針線刺著香袋。她來到這裏,總要學些刺繡的,香袋這些,也必須不能少。
丐幫的兄弟對她也不錯,給她找了身保暖的衣服,雖說不太好看,但算舒服。憑著這刺繡的手藝,也能賺個塊八毛吧。
葛大的千月草,她覺得欠著也不合適。但也實在還不起,也就先別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