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靜終於答應了自己,薑青剛也不再打擾,趁著夜色便消失在天際。
隻不過他與靜鬧出來的動靜屬實太大,待靜帶著自己離開的時候,林夕趁著朦朧月光看到了一隊禁軍正向著這片叢林開撥而來,看樣子似乎是要將這周圍封禁。
除此之外,林夕還能感覺到這周圍隱藏著諸多隱晦的目光,其實力個個都深不可測,估計都是京城權臣們養的眼線。
對此,靜倒是沒有多管閑事,以她的實力在此地自然來去自如,那群家夥很難發現自己。
就這般,等二人回到客棧後,整個京城還是之前那般靜悄悄的,不過有些早點小販已經準備開始擺攤營業了。
科考會試還要晚幾日才開始,隻不過現在的林夕對於科考這東西已經完全沒有興趣了。
攤開手中的地圖,看著上麵頗為精細的標注繪畫,林夕不由得感歎一聲,還得是豪門有錢,看這連各種可笑客棧都標高位置的地圖,沒有專業人士的實地考察還真做不來這些玩意,這可比店鋪裏所賣的地圖要詳盡的多。
天門山距離京城大概一千兩百裏地,再加上各種山路,騎上良好的馬匹全速前進大概得十幾天才能到達。不過現在距離那所謂的天門大比還有一個月之久,林夕自然也不會去著急。
正午。
林夕睜開眼睛,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昨天靜全身的鎖鏈在戰鬥中崩碎,因此林夕得以睡了個舒服的好覺。這幾個月以來每天晚上都被那粗壯的鎖鏈硌得相當難受,相比起來昨晚的一覺睡得是相當舒適了。
桌前,
靜緩緩睜開眼睛,未蒙上的雙眼中透露出幾分靈動。
見林夕醒來,靜拿上重刀走到窗前,
“隨我去城外。”
對此,林夕挑了挑眉,不過也沒有說些什麼,翻身而起拿過自己的傲雪便跟著靜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這一次,二人按照規矩從城門走出。經過昨晚的一場大鬧,今日皇城周圍多了許多的禁軍看守,城牆上也有好十幾位高手盯著,想要再目中無人的飛來飛去可真就不把皇帝放在眼裏了。
城郊,
看著麵前停下來的靜,林夕歪了歪腦袋,
“怎麼了,有要事相告?”
靜搖了搖頭,轉過身拉過林夕的手,纖細的五指與林夕的手掌十指相扣。
還未思索靜此舉是為何意,林夕便感覺到一股龐大的靈氣湧進自己體內,頃刻間將自己的軀體填滿後溢出,周圍瞬間彌漫著濃鬱的靈氣,
“我來教你踏空。”
另一邊。
經過一夜的飛行,薑青剛終於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一座依水而居的小木屋。
木屋外,一個農衣穿著的人正坐在亭子裏垂杆而釣,身旁擺著一個水桶,裏麵兩三尾遊魚悠哉悠哉的遊蕩著。
“薑老別來無恙?”
似乎是察覺到來人,那釣者也不轉身,仿佛身後長了眼睛一樣開口問候道。
“杜兄好雅興。”
薑青剛感慨了一句。相比較那位一言不合就揍過來的姑奶奶,還是麵前這位劍客充滿詩情畫意。
隻是,聽到薑青剛此言之後的釣者卻哈哈一笑,手腕瞬間發力,一尾金鱗便被甩至空中,而後穩穩的落到水桶中。
做完這些,釣者才站起身,摘下那頂遮陽蓑帽,苦笑道,“薑老莫要取笑我了,這些可是我今天的吃食。”
帽下,是一個頗為普通的中年人麵孔,隻是其雙眸之中蘊含著縷縷鋒利的劍意,這才顯得對方不是凡人。
江湖二品劍客,杜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