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神州大陸立於諸陸之東,上有九大國:秦、冀、梁、趙、楚、宋、中山、燕、齊,間有諸小國仰大國鼻息而存。

後諸國連年亂戰,強者愈強弱者愈弱,九大國因為實力差距漸大,又被人分為三六九等。秦楚趙為第一等,齊梁宋次之,冀、中山、燕又次之。

這段時間戰爭不斷,各種修行之法層出不窮,後世稱之列國時代!

…………

楚王熹二年,秦王薨,在楚國為質的秦國世子姬則回到秦國繼承王位。

楚王熹十年,秦國使計蒙騙楚王與諸國絕交,楚王發覺被騙後大怒,發兵攻秦,楚國大敗,來年開春雙方議和,楚王世子虞秋被派往秦國為質。

讓一切回到所有事情的源頭,也就是虞秋出生的那天夜裏,無雲而缺月,代表災劫的熒惑星泛著紅色前所未有的光亮。

按楚國的曆法來算,這一年是楚王熹五年,是個多事之秋,風雨不止。

楚國屈家當代家主屈宜之步伐淩厲的走向楚王宮,這是楚國三大家族裏最年輕的一位家主也是屈家曆史上最年輕就當上家主的人。

屈宜之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但一襲青衫上卻絲毫不顯紅色,這時候的他還沒有多出許多白發,做事也不如往後圓滑而是更加雷厲風行。

盡管他神色匆匆卻依舊謹遵王宮裏的禁令——未得王令不可私用術法靈力。

過路的禁衛紛紛側過頭以示對他的尊敬,有個新來的不懂規矩伸手就要攔著屈宜之,他身邊的人連忙拉住他。

“連屈大人都不知道,連王上都對他事事聽從十分尊重,你攔什麼,定是王上有急事召見!”

聲音很小屈宜之卻聽的清清楚楚,深深的看了一眼後便離開了。

屈宜之如春風吹過毫無阻攔的進了一座富麗堂皇卻無一人看顧的宮殿,宮外掛著些白布,象征著這裏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

屈宜之沒有猶豫的走進一個房間,房間裏一個小小的嬰兒正躺在屋裏的搖床裏沉沉的睡著。

屈宜之小心的走了過去關上門,明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卻搖床裏嬰兒卻莫名驚醒。

搖床上的嬰兒驚醒卻沒有像人預料之中緊接著就嚎啕大哭起來,而是十分好奇的盯著屈宜之的臉看,看了一會,然後就笑了起來。

屈宜之眼神十分溫柔,伸出手剛想摸一下孩子的頭,一個熟悉的氣息在他的感知裏出現了,他慢慢收回了手,這時身後的門吱呀的響了起來。

“王上。”屈宜之麵向身後行了一禮。

“宜之,你突然回來沒找我個招呼可是不太厚道啊。既然你沒來找我那我隻好來找你了。”

一個穿著華麗服飾的男子站在屈宜之麵前,臉上帶著點笑意。他就是現在的楚國之主虞熹。

屈宜之輕聲回答,“臣聽聞有人蓄謀作亂連忙從齊國回來,途中撞上了亂黨耽誤了時間,他們間的密信和陰謀作亂的證據大概在一個時辰前進了王宮,還請王上恕臣先斬後奏之罪。”

“宜之有何罪,逆賊叛黨人人得而誅之,你我之間還用這些虛禮?”

聽見屈宜之說的這些,虞熹明顯有些高興。

“禮儀不可廢。”屈宜之隻是淡淡的回答道。

“宜之,你來也是看這孩子的嗎?這孩子確實乖 也不怕生,我還沒給他起名字,你來的正好,你可是天下聞名的大儒,不如今天你來給這個小家夥起一名字。”

虞熹來了興致,屈宜之心裏卻是閃過一絲悲意,他突然為一個故人感到十分不值,但他很好的收起了這一絲悲意不讓人發覺。

他靜靜的看著床上的嬰兒,慢慢說出一句話:“就叫虞秋吧。七月流火,禾穀熟也。現在正是豐收之時,我楚國百姓急需著今年的這場豐收。”

“秋,虞秋……”

虞熹默念了一兩遍,隻覺得這名字對此時的楚國來說寓意深長,楚國剛經戰亂不久正缺糧食,前兩年產的糧食不過剛剛不讓人餓死,今年的秋天寄托了無數人的希翼,加上那夜的一抹火紅,叫這個名字卻是正好。

想起那抹紅色,虞熹臉上又多了幾分陰翳,但他還是很快的接上了話。

“好,就叫虞秋。”

秋收過後,以火燎原,此時的還在繈褓之中的虞秋正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著看著身邊的一切。極遠處的高空之上雲霧翻騰不休,終年不絕,正如這楚國朝廷上的火種薪火相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