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德溫·卡蘭·森圖迪的同位體嗎,看上去並不像他這般堅強。”
某個審問室內。
真晝海被綁住的身體抖了抖,他的五感盡失,身上有被折磨過的傷口,但並不致命。
抓住他的人很了解他,甚至可能已經洞察了他的能力。
而且那道聲音有些熟悉,他盡可能不往最壞的打算想。
但這真是很壞的結果了。
“來人,把他的口球給我卸下來,我要親自盤問他,其餘人滾遠點。”
“……話說是誰搞這種惡趣味,下次記得換塊布就行了。”
“是。”身穿灰袍渾身被黑色粘液同化的狼人點了點頭,應皇子之命把他嘴裏的東西拿了出來。
腳步聲來了又散,很快屋裏就隻剩下兩道呼吸聲。
一個是真晝海狼狽的殘喘,他猶如一條落敗的鬣狗,等待著主宰他生命的人進行下一步行動。
哢哢哢…
真晝海重新感受到了沒有堵塞感的嘴,那些涎液弄的他胸口很滑溜還帶著一股口臭味,但眼下已經來不及思考。
眼前的那塊布被揭開後,真晝海死死的盯住了眼前人的模樣,並把他深深刻進腦海中。
“是你!”絕望很快就被憤怒替代,真晝海咬牙切齒,“你是皖,可為什麼,你是我認識為數不多的朋友。”
站在他麵前是一隻挺著大肚子,仍抱有一絲笑意的白狼,但他此刻的樣子和真晝海記憶中的模樣大不相同。
看到皖現在這副可憐的模樣,原先積攢起來的怒氣又泄了下去。
可能是這周目他沒有和皖有任何交集,所以才導致皖是完全墮落了。
但為什麼?
為什麼會是他。
真晝海甚至猜到了那位無所不能的國師身上。
上周目覆滅了整個萊葉汀的背後主謀,終於在這個周目終於露出了真身。
如果是二皇子的話,那一定就是坎密斯林嵐國家的淪陷導致的。
情報大概知道的差不多了,下一個周目他會出手,隻要在國家滅亡之際幫助坎密斯林嵐聯合抵禦黑液就好了。
要把這個周目的信息告訴給下個周目的自己,還有德溫。
想了想,真晝海看著眼前的皖,神情悲傷。
“你說你喜歡飛行物,夢想是造一對能讓所有沒魔力的人都能飛翔在空中的魔法器。
為什麼會是你,你為什麼成為了黑液的溫床,你……”
“夠了,又是討厭魔法的氣息。”皖突然來到真晝海身前,手掌抓住他的頭發強迫與自己對視。
被繩索捆綁在一起的大腿和小腿折疊,在這股受力下又不得不下半身爬伏下來,露出“前爪”像狗一樣仰望著他。
“你了解我的一些過往,看來在前某個周目跟我很熟啊。”
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真晝海。
他臉被黑液包裹,整個人看著十分“粘糊”,但那隻猩紅的狼瞳仍流露出痛苦。
“……總之不允許你對大人無理,成為他的苗床,是我此生最大的榮幸,那無上的愉悅,甚至超過我覆滅了國家本身。”
此話一出,真晝海明白了,這件事不是被動,是皖主動聯合黑液覆滅了的國家!
那麼在此前的計劃之前他要稍做更改,除了幫助坎密斯林嵐共同抵禦外,他還要去刷二皇子的好感。
整理著這份信息,大腦已經得出來下一個周目該幹的事。
那麼,是時候去死了。
真晝海想明白了後,仍和皖虛與委蛇。
“我錯了,沒有顧及你的感受,但下一次,我會用盡我的一切來救你。”真晝海機械般念著不知道說過多少次的台詞,開始尋找房間裏能自裁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