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綏月摸摸他的腦袋,“哪來解開這一說?你是因為這個所以才這樣?”
江順逸抿唇,他大著膽子道:“我還看見你在凡間有人抱你。”
季綏月一愣,他問:“什麼時候?”
江順逸一下子從季綏月身上起來,氣悶地道:“不止那一個時候嗎?就是你去完相緣樹,回到人界的時候。”
季綏月:……
他突然想起來宋植那時候一句句不會被發現,頓時一陣惡寒。
“那是宋植,他確實對我有不一樣的感情,但是我拒絕了。”
江順逸在心裏麵咬牙切齒,果然是個撬牆角的。
他再道:“你還送給我一枚鮫人內丹化的戒指。”
季綏月這是真的震驚了:“我什麼時候送的。”
江順逸紅著眼委屈:“我在神界,他們給我辦劫後宴的時候。”
季綏月想了想,當時比較急是隨便從洞府裏麵翻了個東西。
“……我不記得我和鮫人有過接觸,我也不知道有人送了我那個。”季綏月皺著眉道:“夢魘曾經是我飼養的小東西,後麵我避世不出放他走了,他說我曾經確實接觸過一個鮫人,但是我沒有任何這方麵的記憶。”
雖說他幾億萬的記憶確實很模糊,但是也不至於遇到過鮫人也不記得,況且夢魘的意思,他應該和那個鮫人關係很好。
江順逸看季綏月思索入神的樣子,臉色難看,他討厭季綏月去想別的人,他便伸手扣住季綏月的後腦勺,直直吻了上去。
“我不管了哥哥,我們再來一次吧。”
什麼鮫人,隻是那個鮫人的單相思罷了,如今哥哥隻有他,那個鮫人隻能一輩子待在深海裏麵,那個戒指等他殺上神界,就把那個戒指扔到忘川河裏麵,一輩子找不回來。
他還要把相緣樹整個燒掉,骨緣一世結則可斷,但是他們是神,隻有燒掉整個相緣樹,所有天道既定的緣就會斷裂,包括骨緣。
誰都不能控製哥哥。
他也不能。
而另一邊的神界,距離他們給季綏月寫信,得知季綏月已經去往魔淵,才過去了一個時辰。
但是天帝臉色陰沉,季綏月現在都沒有消息,基本上是凶多吉少了。
因為魔淵此時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
如果季綏月都不能弄死江順逸,那麼江順逸還有誰能攔住。
那個天道隻在乎季綏月能不能消失,江順逸如何他根本不會在意。
那霽月呢?江順逸欠霽月的命,誰又來償。
天帝手緊緊握拳,眼底的狠厲翻湧,一時間竟也有了入魔的跡象。
但是在最後一刻,他眼底的陰霾漸漸散去。
他不能被這些影響了心智。
因為霽月還有可能以神的身份醒來,如果他入魔,就是把自己推到了霽月的對立麵。
天帝閉上眼,努力讓自己平複下來。
再睜開眼,天帝眼底已經是一片清明。
本來還說控製那個人族的靈魂逼無霜自裁,沒想到那人已經魂飛魄散。
天帝思索著,就在這時,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神力的波動。
他驀地睜大眼,遠遠地朝自己暗室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