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懸崖邊上。一群穿著暗紫色長袍且戴著麵具的人正圍著一個男人,眼神戒備又不敢上前。
“沈溫禮,不要再掙紮了,已經被包圍了,沒有人能救你,隻要你把黎初交出來,我們可以放過你。”為首的一個紫袍麵具人衝男人大聲喊並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畢竟這個男人把他們引到這裏,不要命地搏鬥。要不是他孤身一人,真打不過。
月光打在男人的臉上,那是一張極好的皮囊,臉上的血在月光下襯得男人更像是古族的吸血鬼。沈溫禮衣服破敗不堪,甚至有不少血還在往外湧,修長的雙手已經露出白骨,甚是駭人。
“你們追查了這麼多年,我都沒讓你們得逞,現在更不會,她永遠是我的。”沈溫禮抬起手,緩緩抹去嘴角的血,眼眶發紅,腦海裏全都是女孩安靜的睡顏和水一樣清澈的眼睛。
“要上就趕緊上,別廢話。”沈溫禮握緊拳頭,不可一世。
就在紫袍準備蜂擁而上的時候,一大批人衝了上來與紫袍人搏鬥,紫袍人顯然沒有料到沈溫禮會有救兵,很快落了下風。不一會兒就被後來者製服。
“爺,我們來遲了!”為首的男人站在沈溫禮前,低著頭,卻看到一雙露出森森白骨的手。何助理覺得不可思議但想到是為了那個女孩又覺得十分合理。從認識爺開始,他就很在意那個女孩,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的女孩啊。
“無妨,初初安排好了嗎?”沈溫禮擺了擺手。
“爺,黎小姐,她,她跟過來了。”何助理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她一直哭,一直哭,非要跟上來,謝管家沒辦法就一起跟來了。”
“在哪?”沈溫禮麵無表情的看著何助理,黑漆漆的眼睛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什麼,但何助知道他生氣了。
“在樹林裏,謝管家在照顧她”何助飛快回答“回去後,我會去領罰。”
沈溫禮抬腿就往樹林去,忽然他看到一抹倩影往這邊跑來,頓住了。而這時,一個紫袍人的手朝向他,袖子往地上摁,一枚暗箭飛快地穿過沈溫禮的身體。
那一刻,時間慢放,紫袍人全都被斬殺,何助接住倒下的沈溫禮,醫生也在給沈溫禮救治,可沈溫禮卻隻聽到一道軟糯的聲音。
“沈溫禮!”黎初瞪大眼睛,跌跌撞撞跑到男人麵前,不敢伸出手觸摸男人。
“初初”男人充滿溫柔卻又帶點絕望叫著女孩。
“好久,好久沒有聽到你叫我了”沈溫禮伸出手,把女孩的手扣在他的手上,眷戀的摩挲。
一旁的醫生擦了擦汗,不忍心地開口“爺,這枚箭上,有劇毒,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一旁的手下們眼眶泛起淚光,他們都知道,這個組織擅長製造暗器,所以在俘虜紫袍人時已經檢查過了,誰承想,他們居然還藏著暗器。
沈溫禮感覺身體的能量在慢慢流失,他盯著眼前的女孩精致的臉蛋,試圖找出別的表情,但女孩隻是呆呆的,沈溫禮自嘲地笑了笑,她怎麼會在意我呢。
黎初感覺心裏一陣一陣的絞痛,那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她咬了咬嘴唇,試圖將心裏的不安壓下去,可還是徒勞無功,她小心翼翼地往男人身邊靠。
他也要離開我了嗎?為什麼我還是不開心?
沈溫禮看著自己愛慕的女孩,想到自己再也見不到她了,心一橫,用盡全力輕輕吻上他日思夜想的女孩,眼裏的淚水控製不住落下來滴落在女孩纖細的脖頸上,女孩忍不住一顫卻沒有推開他。
\"會為我難過嗎?初初?”沈溫禮撫摸著女孩的臉,忍不住問。
在男人渴望的眼神中,女孩緩緩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的心很悶很痛,我應該是難過的。女孩偷偷的想。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男人忍不住揚起了嘴角。“這輩子能讓初初為我難過,也算值了!”
“所有人聽著,你們以後的任務隻有一個,保護初初!我相信,各位懂我的意思。”沈溫禮看向那些下屬們“照顧好她,我能,我能放心一點,拜托各位了。”不可一世的男人朝那些人點了點頭,下屬們紛紛跪下“暗衛用生命起誓,誓死保護黎小姐!”
“下輩子,你也愛上我,好不好?”沈溫禮牽著黎初的小手貼上他的心口“下輩子,這顆心,隻想為你而跳。”
沒等女孩回答,男人的手就緩緩鬆開,垂到地上。
沈溫禮死了。遺憾的是,這一輩子還沒聽到他心愛的女孩說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