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南橘!”一道清越的男聲從窗戶外麵傳進來,床上的斐南橘癟了癟嘴,翻了一個身,用枕頭捂上耳朵,繼續睡。
麵色清冷的男子從門外走進來:“別睡了,以後在地裏有的是時間睡!”
斐南橘一把抓起枕邊的白貂就朝著男子扔了過去:“斐靈均,你要是再吵我睡覺,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喂狗!”
斐靈均將扒在自己臉上的白貂扒拉下來,抱在懷裏:“要不是你屋子裏麵的聞願鈴都要啞了,你以為我願意來找你你?”
“堂堂斐家大小姐,十八歲了,成年了,結果還是個半吊子陰陽師,說出去我都覺得丟人。”
聽到這句話,斐南橘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斐靈均,你是一天不懟我,你就難受是吧?你不知道嗎?天生我材必有用,我能不用就不用。”
雖然嘴上是這樣說著,但斐南橘還是乖乖地下床穿拖鞋,一雙粉紅的毛茸茸兔子拖鞋。
斐靈均將手裏的白貂放在床上:“你下次要是再把昂駒亂扔,我就把你扔亂葬崗去給孤魂野鬼綁紅線,綁不滿八十八對不準回來。”
“知道了,知道了。”斐南橘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漱。
想她堂堂斐家的大小姐,居然會被強迫在早上八點起床,這到底是一件多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啊。
“啊,真是愛死早起了,有一種魂飛魄散的感覺呢。”
斐家,表麵上是幫人看風水的,在業界很有名,但看風水隻是主業,副業包括餐飲,娛樂等一切能賺錢的正經行業。
可實際上,幹的就是抓鬼的行當。
斐靈均說的聞願鈴在斐家幾乎是人手一隻,隻要有人求助,或者有鬼物出現,聞願鈴就會響。
隻是斐南橘手裏這隻要例外一點,主要例外就是每個月都要換一隻,斐南橘她不聽啊,聞願鈴都啞了她也不聽啊。
她主要就是看自己的玉佩,鈴響有人求,玉佩亮,鬼出世。
斐南橘隻想抓鬼,並不想處理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比如說誰家的貓丟了,狗跑了,或者說是誰家大金鏈子不見了。
不知道今天又是什麼破事情。
“哎喲,臥槽,什麼玩意兒?”正在刷牙的斐南橘感覺自己胸口一趟,連忙伸手進去掏,結果就掏出了自己的玉佩,發著紅光。
斐南橘的眼睛一亮:“哎喲,有意思,鬼物出現了,那就讓我來會會你們吧。”
快速地洗漱完成,隨意地紮了一個丸子頭,斐南橘就準備出門,卻被門口斐靈均攔了下來。
“你不許去。”
“憑什麼?”斐南橘雙手叉腰,“你們都能去,我不能去?還有沒有天理了?”
斐靈均上下打量了一下斐南橘:“為什麼不能去,你自己心裏沒有一點數碼?誰家好人咒語隻念一半?讓你驅邪,你招鬼,你還好意思問憑什麼?”
無法反駁,斐南橘反駁不了一點,這小子太狠了,說的都是實話。
斐南橘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斐靈均離開,一個人坐在客廳裏麵,怒刷長相思第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