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夏天,小女孩坐在空調房內吹著空調吃著西瓜,哄著躺在搖籃裏說小孩子。
忽然一陣鈴聲傳來,是哥哥李玉行。
“哥哥,怎麼了?”小女孩甜甜地對著手機喊道。
不知那邊傳來什麼,坐在椅子上小女孩站了起來,身體晃了晃,手有些發抖,“好,謝謝你,我馬上過去。拜托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哥哥。”
“外婆幫我找顧一下弟弟啊,我出去一趟啊!”小女孩抓起一旁的小包就往外邊跑。
跑到門外的時候撞到一個迎麵走來的男生,“李小兮,幹嘛呢你?走路看著點。”
李玉兮頭也不回地繼續跑了出去,不知何種原因,眼眶開始漸漸變得微紅,眼睛裏蓄滿了淚水,跑到跑不動的時候,李玉兮掐了自己手臂的嫩肉,衝到路邊,攔下了一輛黑色汽車。
汽車停在李玉兮身邊,司機錯愕地看著眼前頭發半散不散,眼眶濕潤的女孩不知所措,看向後排座椅的男人。
男人盯著李玉兮看了三四秒,“你要去哪裏?”
“許氏醫院。求求你載我去了。”李玉兮言辭誠懇祈求道。
男人收起手上的書,“上來吧。剛好我也要去那裏。”
——
在許氏醫院門口,李玉兮下車跟男人分別的時候,還鄭重其事地鞠了一躬。
李玉兮在男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往急診處跑。
隻見三四個警察麵色難看地站在手術室門口,李玉兮感覺周圍都安靜無聲,隻有自己劇烈的心跳聲音,朝手術室的方向走,每一步都如同行屍走肉。
其中一個比較年輕的警察看到李玉兮趕緊跑過來扶住李玉兮,聲音沙啞地開口:“小兮,你哥哥……會沒事的,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隻是他的話太過於沒有可信度,與其說是安慰李玉兮,不如說是在安慰自己。
“陳朝哥,我相信我哥哥會沒事,我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
剛剛站穩在手術室門口時候,手術室的門忽然打開,一個護士拿著一張身份證和一份東西跑出來,“李玉行家屬在嗎?”
“我是,我是李玉行的妹妹!我哥哥怎麼樣了護士姐姐?”李玉兮拉著護士的手微微顫抖。
“這是病人的貴重物品跟身份證,病人情況不好,現在需要立刻緊急手術,請簽一下字。”護士將病危通知書拿給李玉兮。
李玉兮看了一眼護士手上的身份證陽光開朗的大男孩,顫抖著手寫下自己的名字遞給護士。
護士接過後將身份證等物品拿給李玉兮,“目前情況,最好叫長輩來。”說完後立刻跑進手術室。
這一刻的李玉兮再次親身體驗了什麼叫做教堂聽到的祈禱聲不如醫院白牆的祈禱聲。
整一條長廊都縈繞著沉痛的氣氛,讓人壓抑不住地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