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醫生!劉彙他動了!”
陳澗激動的喊,同一時刻蕭彩也喊了起來。
他們兩人相對一眼,然後都不可思議問對方:
“他(她)也動了?”
眾人雖然知道這很不可能,但一人可能是錯覺,兩人就應該不會再是錯覺。
在眾人的呼喊下,醫生來到了病房裏。
就在醫生一隻腳剛踏進病房,他就看見劉彙已經自己坐了起來。
劉彙問陳澗:
“好餓好渴,我睡了多久?”
“來喝水我這裏還有點餅幹,你可終於舍得醒來了,你都昏迷三天了。”
劉彙接過陳澗手裏的食物,大口朵頤起來,邊吃他還邊注意著虞晴。
“不出意外的話,她也應該快醒了..”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陳澗因為劉彙嘴巴裏在嚼著餅幹,所以沒有聽清楚劉彙說的什麼話。
就在這時,虞晴也醒了過來。
還沒等她開口說話的時候,劉彙連忙跳下床把水跟餅幹遞到她嘴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自己這時候不該在病房裏了。
“喂?媽,什麼?我家的貓生了?八十胞胎是吧?我現在回去。”
“喂?哎表哥,什麼?老家農田挖出石油了?我現在回去。”
“喂?啊大姑怎麼了?什麼?我表姐她二姨的姐姐的鄰居家的狗的媳婦跟其他狗跑了?我現在回去。”
朋友們都一個接一個找離譜到不能再離譜的理由離開了。
雙方家長也覺得這是可以好好談談兩個孩子的事情,也走出了病房。
病房裏隻剩下劉彙與虞晴二人。
劉彙就蹲在虞晴床邊靜靜的看著她吃東西。
“細嚼慢咽,別噎著。”
虞晴正安安靜靜吃著劉彙遞來的餅幹,突然眼眶就紅了,淚水滴答滴答就落在餅幹上。
“怎麼了,是不是不好吃?沒事不好吃我們不吃了,一會帶你吃披薩去。”
劉彙手忙腳亂的用紙巾輕輕擦著虞晴的淚水,良久,虞晴一把就抱住了劉彙。
“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
聽著女孩在自己肩膀上輕聲抽泣,劉彙一時間並沒有反應過來,他以為,夢境裏發生的事情隻有他有記憶。
“還好,還好我等到了你,還好你在我掉進深淵的時候抱住了我。”
虞晴的聲音在劉彙腦子裏轟的一聲炸開。
“原來...你也記得。”
劉彙不可思議問虞晴。
女孩沒有回應,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宿主,係統雖然那時候被隔絕在夢境外,但是按照時間的推算,你昏迷了三天在裏麵幾乎是過了三十年。所以女主人她...”
係統的話回蕩在劉彙的腦海裏。他淚水也在眼光裏旋轉:
“你...等了我六十年?”
這次,是女孩幫他擦淚了。
淚水隨著潔白的紙巾而消逝。
“應該吧,我隻記得我等了好久好久,到後麵我都不記得我為什麼要等,要等誰,我是誰。”
劉彙此時已經泣不成聲。
“別哭,我這不是等到你了嗎?”
“隻要等的是你,多久我都願意。”
他這時候才知道原來除了親人外,還有別人能給予他如此多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