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在內屋替薛曉汐治療時,本來還在吃午飯的黎莫歡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剛進屋子就看到薛青禾神情嚴肅的坐在內院裏沏茶。
黎莫歡早晨比劍時也在現場,現如今又把自己喊了過來,他心裏大概有了底。
“莫歡,交代你一件事情,今天午後務必辦妥。”
“是。”
薛寒筱一直跟在黎莫歡身後卻不曾發一言,自從他橫空出世便一直霸占著北山唯一的保送參加比武名額,在此之前黎莫歡是這個位置的霸占者。
所以黎莫歡一直不待見薛寒筱,實際上他們本各有千秋,一個是劍道天才,一個是刑偵天才。
黎莫歡算得上是文武兼收、不可多得的人才,薛青禾早年遊曆意外的發現了他有敏銳的洞察力與極度細致的觀察力,便收了他當北山弟子。
不曾想,這黎莫歡從小是個要強的性子,故而在同批弟子中對自己要求極度嚴格,使得他各項技能都格外出眾,唯獨劍道被這些新秀不斷超過。
“今日早晨比劍,薛曉汐中毒,發毒的位置在她被劃傷的傷口上,你下去將事情徹查清楚。”薛青禾三言兩語的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黎莫歡思考片刻,問道:“今日我在現場,既然是許柔妍姑娘下的手,那我得從她身上查起……”
“無論何人都嚴查。”
“是。”
“徹兒,今日午後比賽全部取消延遲,你借我的名義吩咐下去吧。”薛青禾又轉頭對一邊的薛寒筱說道。
黎莫歡待薛寒筱出了門繼續問:“門主可否給我看看薛曉汐師妹的傷口,還有讓藥王與我說一些傷口的情況?”
“好,等藥王整治完吧。”
“是。”
“若是需要什麼人手便自己去調,不必通報了。”薛青禾換出一張巴掌大的令牌遞給了他,“今夜帶著令牌來回我。”
“在比劍大賽上公然下毒傷人,實在是前所未聞。”;黎莫歡拿著令牌低頭喃喃自語道。
“是啊,所以此次必定嚴懲。”
二人交談之際藥王走了出來,他徑直走到薛青禾身邊坐了下來,拿起茶杯暢飲後道:“青禾,這薛念最近是怎麼了?隔三差五的受傷。”
“此番辛苦先生跑一趟,念兒傷勢如何?”
藥王擺了擺手道:“這毒陰險,傷勢不重,但這傷口會如百蟲侵咬般痛苦,至少持續一天。”
“依照您的意思,這投毒的人就是想折磨薛曉汐師妹?”黎莫歡問道。
“不曉得,我隻是個郎中,不是捕快。”藥王擺了擺手笑道。
薛青禾接著問道:“先生可知念兒中的什麼毒?”
眼前這個花白頭發 的老頭犯了難:“我一生行醫,世間之毒我本無一不知、無一不曉的。可今日這毒,我說不上來……待我回去好好研究一番再來告知。”
“那先生,我可以進去看一看薛曉汐師妹嗎?”
“那丫頭神誌不清,看也無用,晚些再來吧。”
黎莫歡走出淩雲閣,心中疑惑萬分:按理來說下毒之人是許柔妍不會有錯,可是動機會是什麼呢?若是想折磨薛曉汐,如此大庭廣眾的在劍上下毒實在蠢笨,此招險之又險毫無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