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聽見他們這樣說,喜出望外,心裏也是一陣激動。
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對著胡仁傑他們深深一揖:
“感謝叔父、強哥和四平兄弟對我的信任和厚愛,但是我貿然爭取這個盟主之位,必將引起幫中內鬥,影響大局,我覺得還是按照江湖規矩,由各大鹽幫自行推舉最好。”
胡仁傑麵色深沉地說道:
“你說的不無道理,不過,不管你們各大鹽幫讓誰來當這個盟主,南宮將軍和我都隻會和朱桓賢侄對接海鹽生意,不會與其他任何人過多接觸,希望你們能明白這個道理。”
朱桓他們三人急忙點頭,表示明白這個道理。
胡仁傑接著說道:
“你們幾個人要齊心協力,牢牢把握住海鹽運送和售賣的決定權,千萬不要輕易放棄。”
“請大人放心!”朱桓等人急忙起身行禮應答道。
朱桓這段時間一直有些擔心,此次邀約了這麼多的鹽幫首領們前來海州聚會,會不會引起朝廷分布在各地的暗探們注意。
不過,胡仁傑好像從來不提此事,朱桓不知道他是忘記了還是絲毫不放在心上,心裏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問問。
胡仁傑讓人去把營中軍需官叫了過來,讓他去把海邊的訓練營地盡快清理出來,交給朱桓他們使用。
他還叮囑軍需官,要他隨時聽從朱桓的調遣,按照朱桓的要求置辦會議所需的所有物品。
然後胡仁傑告訴朱桓他們,在十五日大會開始那天,他自會和南宮將軍到會場去給他們站台。
讓朱桓他們現在就帶人進駐訓練營地,妥善安排好大會的準備事項。
臨離開胡仁傑帳篷之前,朱桓還是忍不住把自己擔心朝廷密探的事情,小心翼翼地問胡仁傑:
“小侄還有一件事情要請教叔父大人,這麼多的鹽幫首領來到海州,朝廷那邊會不會有什麼反應?”
胡仁傑輕輕撇了下嘴,笑著說道:
“朝廷密探有可能會注意到鹽幫首領們在海州聚會的事情,不過現在朝廷剛剛經曆了幾場和其它藩鎮的戰爭,根本不敢再輕易與我們武寧衛翻臉,他們不會有任何舉動的,你們放心。
“而且駐節徐州的節度使大人早就下令,命武寧衛各州縣府衙一旦發現朝廷密探活動,就以他們幹擾地方軍務為名,將他們驅趕出武寧衛管轄地界。”
朱桓一聽徹底放下心來,告別胡仁傑來到海州水軍的訓練營地。
海州水軍的訓練營地就在離水軍大營不遠的海灘旁邊。
訓練營地外圍和水軍大營一樣,都是用粗大的木柵欄搭建起來的圍牆,圍牆上麵哨塔林立,旌旗招展。
進到營地裏麵,正麵就是一大片的空地,邊上陳列一排排的兵器架子,上麵擺放著各種長短兵器。
靠近海灘那一麵,搭建了一些假山坡、城牆、房屋、假船等各種訓練建築,木樁、拒馬樁、布滿鐵網的壕溝等散亂地布置這些建築周圍。
空地正中間是一個用木板搭建起來的大平台,後麵是一個碩大的帳篷,兩旁整齊地排列著幾十個小帳篷。
胡仁傑營中的軍需官正在大帳前麵指揮著軍士們清理東西。
見朱桓他們走進來,軍需官急忙上前和他們見禮後,詢問朱桓打算把會場設在哪裏為好。
朱桓看這個平台很大,擺上桌椅可以坐下百十號人,就對著軍需官拱手抱拳:
“大人,我看這個平台很適合,就安排在這裏開會怎麼樣?”
軍需官還禮後,打量了一下這個平台:
“這上麵擺上桌椅的話,可以寬鬆坐下五、六十人,不知道夠不夠?”
朱桓心裏大致估算了一下:
“我算了一下,加上給南宮將軍和胡將軍預留的座位,在台上參會的主賓也不過三十來人,完全夠了。
“不過,還是要麻煩大人在平台四周擺上一些木條凳,以備主賓帶來的隨從們就坐。”
軍需官答應馬上安排軍士們去辦,然後他伸手指著大帳左邊的一排帳篷,告訴朱桓他們,這些帳篷已經整理出來了。
帳篷裏麵全部都換上了新的被褥,可以容下二百多人休息,請朱桓自行安排。
朱桓他們連續在外連續奔跑了近一個月,實在是太疲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