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裏,兩人都十分安靜,但也都對接下來的事心知肚明。
來到最頂樓,八十五層。
這裏就顯得比較空曠,隻有一些綠化和裝飾品,張天冕按了一下牆上的開關,一層紗布將四周的窗戶遮住,隻露出淡淡的微光。
“你也知道我接下來會對你說什麼。”張天冕坐到沙發上,而張莫辰則坐到對麵。
“你知道你體內的是什麼東西嗎?”
張天冕抬著頭,嚴肅的問道。
“知道,挑起戰爭的魔族。”
張莫辰低著頭,說。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如果不出手,可能張霧玲就回不來了。”張莫辰解釋。
“這件事確實很難定奪,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哼,我本來應該狠狠的懲罰一下簫瀧,但是如果沒有因為他,可能我也不會確定心裏的想法。”張天冕閉上雙眼,說道。
張天冕和張天成曾經就注意到過,張莫辰體內的氣息與以往略有不同,如果不仔細觀察,可能還真瞧不出什麼端倪,但是兩人一直沒有確定下來,但現在,事實已經擺在了這裏。
方才與洛封溱的談話中,對方便說道了張莫辰周身的黑色氣息以及突然暴漲的實力。
而且提到張莫辰時,洛封溱的身體竟然略微抖動,一個沒有修煉過的人,可以使一個龍族感到害怕,這足以說明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如此的適配性,如果再這樣下去,那麼張莫辰體內的魔族可能隨時都會控製這具身體。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做錯了?”
“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對不起。”張莫辰十分誠懇地說。
“你再試一下,看看能不能調動魔族的力量。”張天冕坐直身子說道。
後者隨之點了點頭,伸出右手,但沒有一絲的動靜。
“哼,還挺心機。”
“那他有沒有和你說過被封印在你體內的原因?”
“沒有,我隻知道他叫嗔魔。”張莫辰搖搖頭說。
張天冕見狀,深吸一口氣,娓娓道來,“十二邪柱,乃是魔祖手下的得力助手,由高到低分別是:江上影,夜幽,血魔,嗔魔,吞魔,影魔,奇魔,魔翼,屍魔,潰魔。而當年魔族戰爭的前夕,所有的種族已經暗中布置好一切,隻需一聲令下,便可進行反攻。”
“那一夜淩晨,魔祖帶領著十二邪柱中的九邪柱,再次去嚐試突破虛無,僅餘留三邪柱,嗔魔,影魔,潰魔,造成部分防守空虛,而魔族戰爭,也從那一刻開始打響,所有種族以近六成的兵力才將留守的三邪柱成功殺死,而當魔祖到來時,天已經亮了,戰場上屍橫遍野,煙霧塵飛,因為十二邪柱的力量與魔祖是相連的,三邪柱的不在場,造成了魔祖無法使出全力,最後,魔祖和九邪柱在龍崖穀被封印在法陣之中。”
“當時封印九邪柱和魔祖的,便就是張宗,我們張家的老祖宗。就當所有種族都沉浸在戰爭的喜悅之中時,嗔魔卻以詐死之法,逃過所有的視線,試圖將被封印的魔祖和九邪柱放出,不得已,張老祖宗以自身實力為代價,封印在丹田之中。”
“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張莫辰聽到這裏,疑惑地問。
張天冕冷笑了兩聲,“嗔魔是模組中的異類,無法被殺死,他是宇宙之中憤怒情緒的化身。”
而在張莫辰丹田內,那道黑色的身影,閉上的雙眼忽然打開,隱隱有著笑容。
“在張老祖宗即將壽終正寢的時候,他決定將其傳給自己的後代,一開始,要傳給的人是張老祖宗的孫女,張代榮,而張代榮也十分樂意承擔這份責任,可,僅僅隻是因為男女之間的體質問題,嗔魔從丹田內直接突破,張代榮就此殞命,還不等緬懷,張老祖宗強忍著心中的悲痛,讓所有張家人使用秘術將張家大院圍住,之後,張家百餘口幾乎全部死亡,而嗔魔也封印在了張代榮的弟弟,張代齊……”
張天冕說完,端起麵前的茶杯一飲而盡。
聽完這些,張莫辰的眉頭緊皺,兩隻手互相緊握著,陣陣發白。
“就懲罰你在張家遺址下麵的地窖反思,那下麵是鎮靈石建造,可以安神修身,好嗎?”
雖然是商量的話語,但從張天冕的嘴中並沒有聽出半分商量的意思。
“好。”張莫辰自然也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和所有人好,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