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叔,這樣打扮會不會太誇張了?”
舒硯看著鏡子前的自己,穿著酒紅色包臀裙,造型師把她的妝畫得很濃,本身就是狐狸眼,襯得更加妖媚。
王齊仁走到鏡子前,站到舒硯身邊,打量著鏡子裏的舒硯,露出滿意的笑容。
“不誇張,走吧,去見鬱先生。”
舒硯心事重重的跟在王齊仁身後,兩個服務生把包廂的門打開。
王齊仁又轉身向舒硯小聲囑咐,“待會兒聰明點。”
舒硯點了點頭,話是這樣說,可真見了鬱裴生,舒硯隻覺得喉嚨像被膠水黏住了,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鬱裴生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穿著酒紅色襯衫,麵色冷峻,眉眼深邃。
想必這個人一定很有權勢,能讓王齊仁對他卑躬屈膝,舒硯絕望的想著,從進門到現在一直充當啞巴的角色。
他們兩個在聊什麼,舒硯並沒有心思聽,直到一句羞辱性的話傳到舒硯的耳中,“王總請我辦事,就拿這樣的貨色搪塞我?”
舒硯十指收緊,如墜寒潭。
王齊仁陪笑道,“鬱老板別生氣,這個不行我就再給你換一個。”
鬱裴生似是輕笑了一聲,抿了口酒,“她一直低著頭,我不知道她行不行啊?”
王齊仁在桌下用胳膊抵了抵舒硯,舒硯才反應過來,慢慢抬起頭。
鬱裴生眉眼淩厲,長相很出眾,此刻他正笑著看著舒硯,手中紅酒搖晃,像是在審視自己的獵物,很是妖孽。
舒硯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強忍著不讓自己顫抖。
回家的車上,王齊仁一言不發,舒硯知道,他一定很生氣,自己沒能讓鬱裴生滿意。
下了車,進了門,王齊仁一下把門口的青花瓷花瓶拿起來砸到牆上,舒硯被嚇得躲到牆角。
王齊仁一步一步向她走去,掐著舒硯的脖子,“我養了你十年,你有什麼用?”
舒硯的眼淚流了下來,她搖著頭,沒有說話。
“鬱裴生不要你,總有人要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參加聚會。”
舒硯被掐的幾乎要斷氣王齊仁才鬆手,轉身往樓上去。
舒硯癱坐在地上,獨自啜泣。
林九安辦的宴會總是派頭十足,這裏聚集了北夏市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
舒硯今日被打扮的更加暴露,王齊仁拉著她去見了一個老板,是個地中海,肥頭大耳,麵色猥瑣,舒硯眉頭直皺,心中惡心。
那老板看舒硯的臉色,心裏也不是滋味,給王齊仁一個眼神,王齊仁微笑致歉,把舒硯拉到了一邊。
舒硯挨了幾巴掌,嘴角滲出了血,抬頭可憐的看著王齊仁。
“李老板看得上你,那是給你臉,你愁眉苦臉給誰看?”
舒硯直直盯著王齊仁,出言諷刺道,“靠出賣我的肉體來為你取得利益,王齊仁,你有什麼本事?”
王齊仁伸手掐住舒硯的脖子,青筋暴起,雙目猩紅,“憑我養了你十年,再不聽話,就把你賣去做妓女。”
舒硯被王齊仁帶去補了個妝,送到了李老板包廂門前。
“待會進去聽話點,你可別忘了,你父母的骨灰還在我這裏。”
舒硯回頭瞪了王齊仁一眼,雙目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