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縣令的宣傳下,兩人的名聲很快就聲名遠揚,來送行的百姓將馬車圍的水泄不通。
於止言端著清冷的神色淺淺點頭,秦淮淵帶著淺笑回應的百姓。
引的一眾百姓讚歎他不擺架子,待人親和。
很顯然百姓看走眼了。
馬車很快遠行,揚起了一陣塵土,將百姓的送別聲甩在後麵。
馬車漸漸跑出了福彩縣,於止言多日以來提著的一口氣鬆了下去。
他看了看眼前這福大命大的人。
心裏想著這次的劫過去了,總該不會再有了吧,現在他不看也能猜到秦淮淵的氣運肯定更上一層樓了。
坐在馬車上的秦淮淵罕見的沒有湊過來,而是拿著一遝東西在翻看,於止言落了個清淨。
馬車內沉靜如水,馬車外掛著的銅鈴叮鈴作響。
馬車離開不久後,一個人影緩緩的落在馬車留下的車軸上站定,定定看著遠去的馬車,隨後又飛快跟了上去。
徒留清風兩許。
奔波幾日馬車才堪堪來到一處驛站,眾人停下來修整。
一個身形狼狽的人再次被趕了出來,那人看著於止言,狼狽的撓了撓頭,訕笑著“公子,主子不讓我們幫忙上藥,您還是親自進去吧”
於止言無奈的接過傷藥,走了進去。
“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一進門就是秦淮淵的低吼聲。
“不讓人給你上藥你還有理了”於止言發出冷笑聲“那你就傷口感染死了算了”
聽見熟悉的聲音秦淮淵的語氣立馬變了個調,聲音委屈的還以為人欺負了他“你不理我,比我死了還難受”
聽著這話於止言差點氣笑了“被扒你的服是你還是我?”
秦淮淵委屈巴巴“是你”
“差點被按在車上非禮的是誰”
“是你”
“你好有理委屈上我不理你了!”
秦淮淵理不直氣也壯“你都收了我聘禮了,早晚都是我的皇子妃”
於止言懶得和這大色胚理論,光天化日之下想要白日宣淫就算了,還不顧馬車外如此多的隨從。
“衣服脫了,上藥”
秦淮淵雙眼放光的脫下衣服,接著就是褲子。
“停!穿回去”
“嘶,小瞎子你輕點”秦淮淵疼得皺眉。
正在上藥的於止言充耳不聞,還使勁按了按,誰叫這人麵對他就變得厚顏無恥。
“啊,輕點啊,娘子~”
“閉嘴”
堂堂皇子怎的說出如此輕薄的話。
屋內一片歲月靜好好。
屋外不遠處的樹葉間,被麵具所覆蓋的臉隻露出一雙眼睛。
這雙眼睛猶如鷹隼般,直勾勾的盯著那扇緊閉的窗戶,耳力極好的他將屋內的打鬧聽的一字不落。
是夜
於止言在這陌生的地方睡不太著,覺淺的他看著旁邊睡熟的人,輕手輕腳的下床想打開窗戶透透氣。
驛站有些老舊的地板踩在上麵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於止言打開窗戶。
一瞬間愣住了,他正對上一張倒過來的臉,對方麵具下一雙黑黝黝的眸子盯著他,一定不動的。
人嚇人嚇死人,於止言被嚇的後退了兩步,老舊的地板不適時的伴著奏。
不過那人隻一下就不見了蹤影,像是沒有出現過,要不是看到了森冷月光下的影子,他就以為這是鬼魅了。